('说这句话时,他未看任何人,但谁都知道,这话是对唐衿说的。唐衿看了他一眼,对旁边俩人说:“别惹事。回去。”语毕,他便快步跟上纪猷。纪猷一路上一句话不坑,臭着一张脸,眉眼冷下来是,仿佛是出鞘的寒剑,十分凌冽。唐衿默默跟在他身上,心里的思绪有些飘远:[奇怪,这人不是在第一次见到沐璃时,因为她的发言格外有意思,所以对她上了心吗?][怎么这会儿,脸臭成这样?就像茅坑里的石头……这人的性格,也太阴晴不定了吧?明明,刚才在宴会上,还很开心的。]唐衿这边思索着纪猷的变化,太过于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脸色越发沉寒,紧咬着牙关,像是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像茅坑里的石头?阴晴不定?纪猷心里连连冷笑,倏然停下脚步,唐衿略微低着头紧步跟着,一个不注意,便撞在他的背后上。“怎么?眼睛瞎了?”纪猷回首睨了他一眼:“眼睛不会用的话,孤不介意帮你挖出来,送给需要的人。”这一通话,连讽带刺的。唐衿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想启唇反击,声音刚到唇齿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只出来干巴巴的一句话:“臣知罪。”心里却想:吃火药了?纪猷神色明灭,看了他一会儿,冷笑一声。嘲弄道:“阳奉阴违。”唐衿:……他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能得阳奉阴违这四个字。两人此时站在殿院,清风清爽吹过,亲昵地撩起男人鬓角的发丝,不知怎地,看着眼前帅气俊朗的男人,纪猷的脑海里却浮现出一袭青衣着身的少年。年纪不大,身上还有着少年的稚嫩,眉眼俊秀如画,让人一眼难忘,惊鸿一瞥时,好似看到了一副清雅至极的山水画。想到这里,纪猷心里的憋闷莫名散了些,转头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的树下有石桌,便走过去坐下。刚坐下就看到唐衿还站在原地,便抬手朝他勾了勾手指头,眉尾微扬。唐衿迈步走过去,无声拱手,尊敬又带着疏离感,这让纪猷很不喜。也清楚,这样淡漠的模样,是一个假象。“此时,这里就你我二人。”纪猷说:“把那些规矩都放下,坐吧。”唐衿一直这么端着也累,听他这么讲便也不推辞,立马寻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是。”纪猷注意到了他的行为,冷嗤一声:“怎么,孤是洪水猛兽?”唐衿一愣,抬头看向他,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又不好开口说什么,总不能回:有点吧?纪猷懒得在他话题上费时间,略微调整了下姿势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问:“你很喜欢,你那位夫人?”唐衿当然不可能讨厌自己,只是他现在是顾厌,说喜欢也不对,说不喜欢……也不太对,一时没回答。纪猷等了一会儿,见他沉默,心里清楚了些许。眼眸一转,扫了眼天际的星月,瞳孔骤然映入星海,刹那间,里面的墨色被缀亮。唐衿一直看着他,自然也观察到了这一幕,银河入眸的瞬间,心脏仿佛猛地用力跳跃了下,舍不得移开视线他在心里忽然说:[如果不是你没有作为,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系统最近被埋怨的有点凶,忍不住开口:[谁让你自己爬墙,不小心摔下去的?]唐衿:[呵呵。]一人一系统正针锋相对着,唐衿看到原本情绪有些冷淡的纪猷,莫名其妙的勾起嘴角,似乎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连眼眸都亮了几分。随后,那倒映着星河的眸子一转,映入一张阳刚帅气的脸,这张脸,是顾厌的,带着些许古铜色,是健康有力的象征。“你今日,送了孤什么礼物?”纪猷忽然问。“一块龙骨玉。”“就这?”纪猷皱了皱眉头:“爱卿,你莫不是在敷衍孤?”唐衿无语。这龙骨玉世间仅两块,价值连城,有钱也买不到。就这一块还是顾厌打战时,一次偶然的机遇得到的,视若珍宝。唐衿想要拿着玉送给纪猷时,顾厌还是一副痛心不舍的模样,如果不是怕因为一块玉惹来君王猜忌,顾厌是万不会把这玉送出来的。可他却说……就这?“陛下。”唐衿说:“这玉世间罕见,珍藏价值极高,世间不过……”“也许它在世人眼中确实好。”纪猷打断了唐衿的话,略微俯身,一只手撑住下颌,双眼习惯性地微微眯起,慵懒的眸色藏着欲.望:“可在孤眼中……它一文不值。”“所以说,爱卿,你难道真的不是在敷衍孤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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