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微渴,明明只是被平静地盯着,唐衿却感觉到了难以抵抗的压迫感,一时间,竟不知道开怎么开头说话。再看一眼詹释月的手,皮肤白皙得过份,仿佛之前的黑气都只是唐衿的错觉。“师父……”“为何背叛师门?”詹释月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唐衿的话。男人眼中一向不加掩饰的宠溺和温柔,在此刻,平静的犹如一湖清水,不起半点波澜。尽管依旧眉目亲和,神色是一贯的悲天悯人,也依旧让唐衿感到一阵沁入骨头的凉意。陌生,疏离的眼神,几乎让人窒息。唐衿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内心的情绪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胸口酸涩得厉害,眼眶也有点酸。“师父……”微哑的声音落入耳畔,唐衿顿了下,旋即调整了下状态,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徒儿没有背叛师门,是魔尊将徒儿从你的身边夺走的。”“师父……”他忽然红了眼眶,像是再也忍不住天大的委屈,长睫轻颤:“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来找徒儿……你可知,徒儿在魔尊身边,受了什么苦?”他尾音微颤,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陡然闭嘴,好似再说下去,便要哭出来般。眼前的人儿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好似自己是一位辜负了他的负心汉。可礼乐曾经说过……唐衿,是极为叛逆的一个人,三番五次的忤逆宗门,就连宗主给的评价,也很差。“对了,师父。”唐衿从怀里掏出一块泛着淡蓝色光芒的晶石,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向詹释月:“这个,可以是神之心,可以除去你体内的魔气,以后你就可以不用受魔气的折磨,这是徒儿从荒漠深渊里取来的,师父……”听到“神之心”三个字,詹释月神色微怔,目光落在晶莹剔透的蓝晶石上,眸色微深。察觉到詹释月脸上的细微变化,唐衿逐渐安静下去,同时,内心有些忐忑。神之心,实际上,就是詹释月母亲的心,以他的性格……恐怕不会接受消灭母亲留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一点痕迹。可不接受的话,詹释月便离消亡不远了。气氛陡然陷入死寂,整个世界像是瞬间没入水中,五感混沌,万分窒息。“师父!”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打破沉寂。礼乐飞跃而来,优美的身子划过半空,像一只优越感十足的凤凰,火红,热烈。“师父小心!”他急匆匆挡在詹释月面前,戒备地盯着唐衿:“你怎么在这里,难不成想害我师父?”礼乐一出现,唐衿的神色便冷了下去,静静凝视眼前之人。礼乐的演技不错,好似自己就是魔尊本人,摆出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这个世界上,谁会害师父,我也不会害师父。”唐衿冷冷道。礼乐冷笑,语带嘲弄:“谁知道呢?你不想害师父,为何会来到这里?”“自然是救师父。”礼乐的一口一个师父,真让唐衿不爽。“哦?你来救师父?魔尊便放你来了?这种谎话谁会信?唐衿,你当我和师父,都是傻子吗?”唐衿语塞,确实,哪怕事实就是魔尊愿意放他来,可逻辑上说不通。詹释月和魔尊又是你死我亡的仇人……不过这点,唐衿早有准备,所以只是沉默了下,便转眸对上詹释月的双眼,语气认真:“师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魔尊会放我出来,甚至任由我带来神之心,但我知道师父很危险,我思考不了太多,所以,我必须来。”没有回应,詹释月只是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旋即目光往下一移。看着他的目光所落的位置,正是自己脖子上的铁圈的位置,唐衿身体顿时紧绷,有一种,内心涌上一丝羞愧。但他无法将这条铁圈拿下来,也不能拿,正是如此,噬才没有做过更过份的事情。不过看了一眼,詹释月便转移视线,看向挡在身边的礼乐:“你为何知道,吾在此处?”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礼乐一愣,由于来得太赶,他倒没有细想那么多,这会儿,竟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大脑飞速运转了几秒,本就聪明的礼乐立马想到借口,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小声道:“因为,徒儿一直很担心师父,所以……曾偷偷跟踪过师父……”“他撒谎。”唐衿说。闻言,詹释月扫了他一眼,并未吭声。礼乐则是眉头一蹙,冷道:“我何必撒谎,你一身魔气,指不定早已堕落成魔,竟然也敢出现在这里,是何居心?”“到底谁不怀好心,与魔为伍,谁心里清楚。”唐衿不甘示弱:“师父为何会忘记我,门派里为何会谣传我背叛师门,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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