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长长的廊道,右拐后上了电梯,一个侍卫虫上前按到地下十三层。一阵失重感后,电梯门在地下十三层缓缓打开。这里空间很大,有20多个锁上的小房间,每个房门外都站着两个手持武器的军雌保镖。十三层也更加昏暗,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石灰路。灯光像鬼火,幽幽然然,空气滞涩,呼吸间都是尘土的味道和隐隐不散的血腥味。夏斯被搀到电梯门左侧的房间旁,后面的侍从走上前,伴随着咔嚓一声,房门吱呀惨叫着缓缓打开。夏斯被这声响唤回一丝神志,他挥挥手,摒退后面的侍从,扶住门、抬起脚步踉跄着走进房间,一个侍从低着头将房门稳稳关上。只余光瞟见里面整整一面墙的冰冷刑器和一道挺直的蓝色身影。夏斯肥肉纵横的脸由于醉酒变成了红色,眼睛泛着红光,脸上青筋毕现,看起来十分狰狞。他顺手从边上扯下一条带银质倒钩的鞭子,摇晃着靠近被绑在墙角铁架上的雌虫。明明还没有开始鞭打,但阿清身上血腥味很重,脚下也聚了一滩血。他听见脚步声,没有低头,也没有发抖,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像一座沉静的冰山,被封印在海洋中,与陆地上的一切都隔着一层,不批判,不反抗,不在乎。夏斯看见阿清硬骨头的样子,就想起了几次三番羞辱他的谢钧,顿时暴怒,大脑被火烧的丧失理智,挥起鞭子就狠狠抽上去,一声利刃划破衣服的声音过后,阿清胸前骤然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伤口凹凸不平,甚至可以隐隐看到骨头。“滴答滴答”,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掉在地上。然而阿清还是事不关己的稳稳站着,仿佛痛的不是他,眼睛平静的凝着夏斯,像一座没有生命的人偶雕塑。夏斯最讨厌他那双眼睛,他恶狠狠的甩开鞭子。鞭子上勾下的皮肉震到地上,有一块落在夏斯洁净在鞋面上,血迹渗进去。夏斯嫌恶的甩掉,上前两步,抽出一把刀,绕过阿清的脖颈,停在了眼尾。阿清很慢的眨了一下那双无机质的冰蓝色眼睛,顿时一道血珠滴滴答答滑下脸颊,溅在衣领上。夏斯被阿清仿佛害怕一般的眨眼取悦了,停下了动作。他嘴角**着笑着,脸上的青筋更明显了,像一条条贪婪的虫子。夏斯语气得意而恶毒:“怎么?你不是很狂?还学谢钧不背雌虫守则,嗯?”他手上一个用力,更多的血珠掉下来,完全将蓝白的衣领染成了血红色,阿清的身体好像抖了一下。在夏斯看不到的地方,本来只割开一半的绳子蓦然断开。夏斯哈哈狂笑,猛然伸手,拧住阿清的下巴,掐出青青紫紫的痕迹。然而不待他下一步更猖獗的动作,就只感到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哐的一声巨响,落在地上,骨头都快碎了,疼的动都动不了,刀也甩落在远处。军雌听力比雄虫好得多,外面的军雌保镖隐隐听到房间中闷闷的落地声,饶是训练有素,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得多狠……夏斯进入房间后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释放精神力,麻醉阿清。现在更是惊恐地加大了释放浓度——雄虫精神力的确可以疏导雌虫精神紊乱,但是,也可以使雌虫全身无力,干扰其反抗意识。然而,没有用。夏斯惊惧地撑起头看,眼前不禁一黑:束缚阿清的黑铁绳子上有一个很钝的断口,阿清刚才踹他那脚,直接暴力撑开了身上缠了十几圈的绳子,他裸露的手臂和绳子剧烈摩擦,肿得像是要渗血。他薄唇紧抿,眼睛幽蓝,不甚在意的擦去眼角一直下涌的血迹,抛扔掉手中拇指盖大小的玻璃残片,伸出苍白的手指拿起地上那本《雌虫守则》上册,整个过程都显得很平静,像喷发前的火山。夏斯抖着,看阿青一步一步走近,他想喊,却怕的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阿清踹了他一脚,然后踩在他脖子上,狠狠地碾,看脚下的人痛苦的扭着身体、撅得直翻白眼。他缓缓地蹲下,语气像在寒暄:“你想让我背这个?”夏斯现在只想保命,不敢嘴硬,憋红着脸直摇头。阿清也不管他,只是把书散散的翻开,靠近他,两指拈起一页。“撕拉”一声,夏斯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一张印着“守则一”的残纸落到他脸上,他害怕得不敢动,心跳都快停了,生怕自己跟这张纸一样,被撕票了。阿清并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很安静,却又像挑衅一样,把守则里的纸一张一张撕下来,扔在他脸前。夏斯开始很害怕,身体僵直不敢动,但过了会儿发现阿清只是撕守则,心里缓缓舒了口气,开始偷偷地摸衣兜里的终端,准备拨号给外面的保镖求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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