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停下脚步,轻轻拧开门把手,推开一个缝,恰恰对着谢钧的身影。谢钧的背不像平时那样挺的笔直,有一点微微的弯着,秦时知道他身体很不舒服。谢钧在写着什么,然后又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扔的很准,但纸团却弹了出来——废纸楼已经堆满了。终端又响了,谢钧接了电话,秦时凑到最近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谢钧的声音也一直很平静,听不出来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只是,挂断电话后,谢钧揉了揉眉心,头垂下去,靠在手上,很久不动。不像是个好消息。秦时也皱了眉。突然,谢钧倏地站起来,扶着桌子到垃圾桶边,疯狂咳嗽起来,秦时看到他耷下去的头发,不久,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谢钧咳了快三分钟,后背一直在抖。然而,他擦了擦嘴上的血迹,就又挺直了身,坐下去继续写着什么……秦时分辨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转开眼,又轻轻关上门。他脑袋中念头很杂,不知道该先去想哪个,最后猛的蹲下去,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脑海里都是谢钧瘦削的背影。他恍惚想——谢钧应该饿了。秦时直起身,在客厅转了好几圈,收拾好脑袋中纷杂的念头的时候,脚步已经走进了厨房。他揉了揉脸,无语的抬头望天花板,内心纠结万分,只好猜了个拳,然后把胜利的那只手举起来,乖乖做饭去。第二十四章秦时把厨房翻了个遍,最后在冰箱底部找到了一袋20克的米。终于给自己的粥找到了原料。他顺遂心意地扬扬的笑,得瑟地晃了晃。那碗米粥熬了很久。秦时的神情也渐渐地,很莫名其妙地,沉寂下来。那是一种平静的漠然,带着偏执的病态。盛出来后,他捧住瓷碗,垂眼看着粥沉思,睫毛盖住眸光,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他的情绪跟过山车一样,不过几分钟,又忽然放松下来,捧住碗快步走出厨房,把粥放在外面的餐桌上,甩了甩手,拧开糖罐,拿出一颗橘子味的软糖,剥开放在粥上。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下巴搁在椅背上,端详眼前这碗粥,嫌弃地给出评价:勉强顺眼些。但还是有些不满意,也许谢钧不喜欢糖果的味道……终端又传来“感兴趣新闻”提示,秦时中断思绪,把终端拿出来。——警戒司对雌虫伤害事件表示绝不姑息,从严惩治。秦时盯着终端屏幕,脸上表情凝重下来,意识链断了一刹,无意识摩挲着终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关心谢钧,但也许,谢钧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只是现在,他自己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发觉。沉默良久,秦时按开终端,给亚苏拨去一个电话。亚苏接通了,秦时沉吟片刻,说的第一句却像是题外话:“我打算明天去死山找玫瑰。”但亚苏从这句话就已经听出了秦时的选择。夏斯很蠢,但他能让虫族的大多数贵族对他十分忌惮,靠的是狠、是毒。他能把虫族保护雄虫的条例利用到极致。而且,一旦受到轻慢,就是能疯狂到无所不用其极,哪怕玉石俱焚,也要让对方一无所有。更何况,他的背后是整个夏家和最可能继承王位的大皇子。很少有虫看得上他,但绝对没有虫愿意得罪他。他们如果帮谢钧,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得到夏斯的疯狂报复,而神不知鬼不觉做出一个璀璨的新产品链,无疑是最好的保底方法。秦时这是把一切都想的很明白了。亚苏笑了:“一直都是我做主,这次就听你的。我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路上小心。还有……”亚苏话风一转,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温柔柔,语气却带上了调侃:“这么多年朋友,我好奇一下不过分吧。你这么在乎他,该不会喜欢上了吧?”然而,秦时显然没重视,他脑袋里专注着自己的事,直接随意地用一句玩笑代过:“隐私问题,你过分了啊。”行吧,这意思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正在摸索着呢。想前几次,他同样的问法问秦时喜不喜欢沈岚,当时秦时回答的是:诶呦,祖宗,你饶了我吧,我头疼。对比一下,这次的回答,姑且算……喜欢吧。亚苏浅笑着,慢慢琢磨。秦时突然又想到什么:“亚苏,还有,我要一种糯米软糖,糯米味儿的。”秦时总是这样时而抽风,说一些匪夷所思的话,让虫招架不住,不过这么多年合作伙伴,亚苏早就习惯了:“行,最晚三天,寄到你家里。”秦时的心思早松懈下来了。他一边听亚苏的回复,一边分心搅了搅饭,手碰了碰碗,已经没那么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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