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只是把花拿过去,直起身来,声线很冷静:“秦时,你喜欢沈岚就去娶。我们好聚好散。”他确实喜欢秦时,但却不会去阻止秦时追求幸福。秦时的眼神成功从怔和钝变成了呆。他的确还没从沈岚的婚事中缓过来,觉得荒诞和抱歉,还有一点逃避心理。但是……秦时看着谢钧严肃的神情和眸中的认真,不自觉也正经起来,试探性的小心翼翼问:“谁跟你说我喜欢沈岚?”而在谢钧眼里,秦时这句话显然坐实了他的猜想。他心里一时五味陈杂,各种情绪翻腾而起,他死死握住花枝压抑情绪,再也不想继续问下去。即使他早已料到,这一刻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坏情绪,他并没有那么放得下,也突然讨厌起了秦时的风流多情,四处撩拨。谢钧嘴上一声冷笑,把玫瑰花扔在秦时身上,转身便走,只一句很平静的冷漠话语飘过来:“好聚好散。”秦时赶紧接过,低头一看,花枝已经被谢钧无意识地折断成了两节。他望着谢钧的背影,很明显的感觉到谢钧生气了。但是,虽然他情商超高、智商超群,也还是不太明白谢钧为什么会生气。秦时满心无奈,但是谢钧生气了,他还是脱口而出挽留:“谢钧,你听我说完啊。”看谢钧在楼梯前停下了,秦时舒了口气,很仔细的把事情解释清楚:“沈岚当然很好。但我确实,并不喜欢他。这段时间的焦虑不开心的确跟沈岚有关,抱歉自己耽误了他那么久。但更多的是……”秦时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对婚礼现场的,逃避。”谢钧本来以为自己的重点会在“不喜欢”,然后心情平静下来。但听到最后,耳边一直徘徊的却是“逃避”,心中更不平静了。他心里想接着沉默,不闻不问,但纠结了很久,最终却败下阵来,他定了定神色,声音的语调保持的很稳:“为什么?”秦时当然听懂了,他也知道谢钧跟他说话就是不再生气了,于是又放松下来,不再那么正经。他对谢钧眨了眨眼睛,开玩笑一样回答:“因为,婚姻是人生的坟墓啊。”倒也可以理解,对于雌虫,婚姻的确是坟墓。谢钧了然的想。那时谢钧真的以为秦时的理解跟他是一样的。疑问被解答后,刚才失态的生气,就让谢钧感到有些窘迫了。而气氛此刻也恰恰安静下来,秦时目光戏谑看着他。谢钧第一次有些慌乱,他的确想要坦白自己的情绪,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并不清楚秦时内心的感觉。他想要遮盖,伺机转移话题,正好此时眼睛瞟到了秦时手中的花,一个可以转移的话题立刻浮现在心头,他问:“你跟亚苏阁下,怎么认识的?”秦时倒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回答,神色顿了顿,纨绔与戏谑也消失不见了,慵懒的支着头,慢慢的想。他和亚苏啊,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秦时没有酒瘾,没有烟瘾,但有糖瘾。他不开心了就喜欢吃糖,小时候有两年吃糖吃的很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再也戒不掉了。但虫族没有这个。秦时八岁那年,格外疯狂,恰好那时得知边缘区有一种树,跟桃树很像。而且,虫族对雄虫是出了名的放纵。秦时就明目张胆的开了一架飞行器,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玩玩的时候,直接冲到了边缘区。跟亚苏的相遇,是他费劲艰辛拿回桃树,在小山苑做果酱时。亚苏出生时没有虫纹,家里人很高兴,以为他是个雄虫。然而,8岁那年检测时,亚苏体内并没有精神力波动。他好像既不是雄虫,也不是雌虫,而只是一个闻所未闻的,异类。不过,他的雄父并不坏,没有因此便彻底放弃他。他把家里的小工厂划分给亚苏,让他得以谋生。亚苏从小管理工厂,热衷于商业经营,也颇有很多经验。无意中看到秦时从飞行器里搬出来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树,他就感觉到了商机。然而一开始秦时很冷淡的拒绝了他,甚至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亚苏并不气馁,而是每天拿把小梯子,攀到小山院墙头,双手抓住墙顶的瓦片,把脑袋撑上来。亚苏发色很奇怪,橙黄中透着浅红,是秋天的颜色,像飘零的枯叶。但他性格很温柔,很有耐心,也很坚韧。不论刮风下雨,他每天都来,给秦时带厂里的有趣玩意儿,然后讲他的商业计划,利逼利诱的,一遍又一遍。秦时听得烦了,各种小玩意儿也已经堆满了院子,内心无奈又无语。而且他那里工具不全,做不出他想要的糖果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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