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的算了好久,才拍了下腿,很骄傲的打了个响指,声音都是得意:“算出来了!差不多21岁。”差的真不多。晚上6点过生日,他5点钟死的。“为什么会死?”这就是一个令人悲伤的问题了,秦时自闭了一秒,特意转换成了虫族用语,情绪有些浓烈,但仍然是调侃的语气:“飞行器撞在一起,车头被挤压变形得厉害,座位紧紧箍住我的腿。头也狠狠撞在窗玻璃上,脑袋懵得忘了一切,只觉得疼,疼得我真想立马变成阿飘。”说到这儿,秦时简直痛心疾首!他跨了一个市给自己买的蛋糕,都还没尝一口呢,就先被“黄雀”给算计得要挂了。不过好在,蛋糕是在副驾驶上,离秦时挺近。飞行器相撞的时候,把蛋糕盒挤压的皱在一起,奶油流出来,秦时当时撑着一口气抓住座椅,伸手够到,尝了一口,咂咂嘴很开心——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的好吃。其实他死的还是挺幸福的,不存在遗不遗憾一说。“不过……”他随之感慨一句,“如果有希望,还是想再回去一趟。”倒不是为了报仇,只是想去给他妈扫个墓。跟她说,秦时活得并不坏。那个女人死时都很挂念他。谢钧并不说话,只是他手中的枯叶被他无意识捏得很碎,一片、一片掉在地上,陷进泥土里。他没有问,却也意外地知道了,秦时的答案。回答完了,秦时开始一眨不眨的看谢钧。谢钧心震颤了很久,他闭了闭眼睛,平息下心绪,故意淡下神色,不想再面对他:“看什么。”他整个人很沉寂,就像随风而起,想飞回春天、重新挂上枝头的枯叶一样,荒诞地,想把一切都推回陌生而冷漠的初见。秦时并没有移开眼,他的眼睫很密很长,在眼下打出一片暗黑朦胧的阴影。眼睛却尤其清亮,一整个谢钧的身影很清晰地映在他眼中,就像月亮映在平静的深潭中。他轻轻咕哝一句:“没什么。”秦时只是觉得新奇。他从没有跟任何人讨论过自己的生活。活了两世,谢钧还是第一个,而谢钧明明出现的比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晚……秦时正在慨叹,沈锋突然闯过来,豪迈的笑着,扑过去抱他,秦时差点被勒断气了,被创得爬都爬不起来,然后被沈锋半强迫地拽起来,扯过去一起喝酒……晚宴结束时已经6点了,秦时这个被拉去喝了一下午的倒没怎么醉,谢钧却直接醉的趴在桌子上,红着脸睡着了,连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谢钧的脸从来都是闪着冷光的白,第一次这么红,不再冷冰冰的,多了几分人气儿,像春天的第一朵桃花。秦时觉得挺有意思,坐在谢钧对面,手指轻轻戳了下谢钧脸上灼灼的红晕。谢钧并没有清醒过来,睡得很安静。秦时也不自觉放轻了呼吸,不想吵醒他。他想把谢钧抱回去,触碰到谢钧发梢,近在咫尺了,却突然觉得动作轻慢,收回了手,背在后面,有些无措。的确一点也不像他。而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他要了条薄毯盖在谢钧身上。慢慢地一点、一点靠过去,坐在谢钧旁边,等他醒来。他喜欢靠近谢钧,却不能忍受自己惊扰他。他不知道,这叫喜欢与珍惜。差不多一点的时候,谢钧才慢慢转醒。秦时守了几个小时,坐得腰疼腿疼头疼,意识都有些发麻,睁着眼,昏昏欲睡。谢钧头还很疼,他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般,猛地坐起来,手不小心扫落了桌子上的茶具,哗啦一声,碎了一地。秦时一下抬起头直了腰身,瞬间清醒,他费力睁圆茫然的大眼睛,目光呆呆地看着谢钧收回胳膊、站起来、叠好薄毯,眨了两下眼睛对了焦,后知后觉意识到:谢钧醒了。谢钧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放在谢钧面前,去吩咐王宫的侍卫虫清扫地上的碎瓷片。谢钧意识还是朦朦胧胧的,面前秦时的身影映在脑中有些扭曲,变成了模糊的光点,正离得越来越远,就像是他还在梦里一样。终端振动,终于惊醒他,秦时的脸清晰浮现。谢钧下意识撇头收回视线,控制不住自己脉搏的频率,遮掩般匆忙打开终端——“异族新一轮繁殖完成,蠢蠢欲动。”他的心冷下来,紧紧抿了抿唇,按灭了终端,眼神晦涩难辨,看向还有些重影的秦时越走越近的身影。秦时还是笑嘻嘻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疲意。他哥俩好地揽起谢钧,靠近走在谢钧周围,暗暗地扶住他。一路上都很安静,明明已经入秋了,却还是感到有些闷热。天空也是闷着的,没有一颗星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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