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钧进了宅院,还没见到大皇子,倒是先看到了秦时,膝上是个粉色头发粉色指甲的雌虫,秦时与他交谈甚欢,眼神暧昧……人群又传来第二次喧嚣,秦时感觉脑袋嗡嗡的,烦躁得厉害,他推开身上的雌虫,那个雌虫顺势坐在他旁边,非常不客气地靠在他肩上,手臂钢铁一样,紧紧箍住他的腰。秦时本来喝的就多,被这伤口上撒盐般一箍,差点吐出来。说实在的,那一刻,秦时想到了谢钧,恍恍惚惚,突然明白了,谢钧为什么总想揍他——好欠啊想曹操曹操到,在越来越猖狂地喧嚣中,秦时烦躁地抬眼扫向风暴中心,差点吓死了,睁眼闭眼了好几次,心又落到虫族的土地上,终于看清是谢钧来了。秦时明明满身清白,但想到了昨晚,莫名心虚,目光呆着看向谢钧,连身边眼睫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的雌虫都忽视了,身体有些僵,忘了扯下腰间的手臂。只是他这副样子在谢钧看来就是另一层意思了。谢钧看秦时渣得坦坦荡荡,面对他,连遮掩都不屑,狠狠掐了下手心,冷笑一声,眼神扫了一圈,周围围满了虫,算是看热闹的。在这种情境下,他的自尊起了作用,让一切不至于太过难堪。他按下心中的那些生气、失望、和难过,从旁边拿起一杯酒,一步一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目光凌着那个粉发雌虫,一寸寸慢慢扫视——热情、奔放、大胆。谢钧想到了秦时那个荒谬的择偶标准,又冷笑一声,竭力保持自己的风度,眼神满是凉薄——这么想来,他可还真是,耽误秦时了。他的目光从雌虫身上移开,刺向秦时,慢慢弯下腰,看进秦时眼睛里。他暗金的眼眸像冰冷的金属般映在秦时眼中,秦时的心抖了一下,莫名觉得不妙。他想讪讪地笑,想说些什么,堵住谢钧将要脱口而出的冰冷的话,然而因为酒精的作用和对这个突发事件的无措,半个音节也发不出,只能无力地看谢钧的下一步动作。谢钧凝着秦时的眼睛,把手中酒杯跟谢钧的重重碰了下,声音很冷,嘴角没有一丝弧度:“秦时,你真是好样的。”谢钧仰头灌下手中的酒,把酒杯在桌子上一放,披着风衣走了。秦时愣了很久,直到谢钧的背影快看不到,他心里一下子慌了。所有情绪回笼,他把手中的酒杯扔掉。撑着沙发就想站起来、追出去。旁边的雌虫仍然保持着暧昧的姿态紧紧箍住他,秦时从没想过一个亚雌能有这么大力气,差点断气。那个雌虫还幸灾乐祸,咯咯地笑:“诶呀,你的雌侍竟然生气了,还给你摆脸色。不要生气……”秦时正有急事,不想跟他多说,也没兴趣知道他到底是谁派来的。秦时截住粉发雌虫的话,扫了眼腰间的手臂,觉得很糟心,他已经好多年没被这么套路过了。他神色冷下来,颇得几分谢钧的真传:“你现在放开我,我们还有得谈。”旁边的雌虫看他真生气了,渐渐松开了手,然后开始更让秦时心梗地,慢慢拨弄手中碍眼的玫瑰花,还要在秦时眼前绕。秦时盯着那朵玫瑰花,莫名觉得拿在别的虫手里很刺眼,刺得他心里很难受,像细细密密的针在他血肉里乱撞。最后那个雌虫终于妥协了,秦时那嫌弃的眼神,太侮辱虫了。秦时眼瞎吗!他这么漂亮!他把手举起来表示“你赢了”,然后把玫瑰抛在前面的垃圾桶里。秦时看着玫瑰落到垃圾桶里,心情舒畅很多。又想起谢钧离开的背影,站起来就要往门口跑——谢钧可是生气了!“你喜欢他?”旁边传来好奇的声音,音色很亮,直直深入秦时的心。他身体僵直,莫名失了力气,直接颓然地坐回去。这不是他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但是第一次,他觉得该好好想想了——就这样冲回去,对谢钧不公平。他喜欢谢钧吗?秦时首先直接否定,觉得这个问题荒诞极了——不可能,他不相信自己会喜欢谁。他是疯了才会喜欢上谁!自在风流多好啊……但是,他又确实很慌。特别是谢钧转身离开的那一秒。还有那朵玫瑰,没来得及送给谢钧,粉发雌虫抽走的那一刻,他觉得心空了一下。究竟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玫瑰只能送给谢钧?秦时心乱极了,他还陷在他长久维持的爱情观中,那种对游刃有余的习惯与大脑中因为谢钧离开而产生的慌乱碰撞,秦时觉得头很晕,晕的很疼。其实,如果秦时有幸遇到社会主义核心爱情观健全的人,会很容易得到答案——那种游刃有余,本质上,也是一种居高临下。只有不爱,才能永远体面。而爱情是失控的,疯狂的。本不必过多纠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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