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就害怕被举报,而秦时身上还弥漫着的焦躁无厘头,攻击性十足,吓死虫了。他心里就像走钢丝的热锅上的蚂蚁,脑袋全铺满了两个大字——糟糕,:天知道雄虫多傲慢无情,尤其是贵族,他刚才那样无礼的行为,要是雄虫生气举报他,一定会丢掉工作,一个不小心还会进入黑名单,哪怕家财很丰厚,也不能嫁个好雄虫了!秦时显然注意到了面前雌虫飘忽不定的眼神,以为谢钧情况更危险了,又联想到大皇子的话,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差点不管不顾直接闯进去,他握了握拳抑制住心头的焦躁不安,平静了下呼吸,却还是掩不住心头的灼热:“我现在能见他吗?”他不知道谢钧怎样了。但是,不管事情怎么样,他都想跟谢钧一起。“啊?”面前雄虫的语气虽然冲,却还是这么礼貌,护士瞟一眼他的脸色,意识到这个雄虫并没有把他刚才的行为放在心上,松了口气,后知后觉面前雄虫的问题,回到:“目前已经可以探望了。稍等一下,我进去问问病人愿不愿意见你。”其实,如果是普通的伤不用这么麻烦,只是里面雌虫伤得过重,而且享有高级别头衔给予的特殊优待,所以,在病房三天内,可以拒绝王室以下任何雄虫的来访。虽然这个雄虫看着面善,但是也不排除有伤害雌虫的可能。他松开推车,转身拐进病房内,半掩上门,走到谢钧跟前。雌虫恢复能力很强,现在,谢钧已经能勉强看清三米内虫的身影了,耳朵内嗡嗡的声音也小了很多。“谢钧上将,秦时阁下想见您,您见吗?”“秦时”两个字护士放的很轻,谢钧没有听清。但房门半掩,门口传来虫来回徘徊的微弱脚步声,他大概明白是外面有雄虫想见他。他低下眼珠向门口看去一眼,从门缝中透出一片模糊的黑。虫族只有一个雄虫,是神秘的黑发黑眸。护士没有一直看谢钧,他听过很多谢钧的传奇事迹,内心深处很敬畏面前的雌虫,自觉态度也很正式,就像对待最高级别的雄虫。他的视线无处安放,感觉看哪里都显得冒犯,最后,索性把视线放在谢钧右侧的心电仪上,目光随着心电仪的曲折变化移动,缓解紧张。然后……他就看到心电仪上的曲线剧烈抖动,上上下下。他的心跳的更剧烈,大脑供血不足,都有些缺氧。有点懵——反应这么剧烈,看来对外面的雄虫排斥很强啊。他自觉忽略了“在意”这个原因,因为虫族从来不会有这个,在雌虫雄虫间就更显可笑。果然,情况如他所见,谢钧收回了目光,冷硬地闭上眼睛,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决:“不见。”只是,心电仪上的曲线却从一个极端跳向另一个极端,更不正常了。护士虫深觉不对劲,脑海中飘满了问号。只是有一点确定无疑——要想谢钧快些恢复正常,门口的雄虫必须离开。他本来还对那个雄虫有些好感,觉得他平和温柔,网上那些都是恶意诽谤!但现在这一刻,近距离感受了偶像虫的态度,他直接在脑海中把秦时的影像打了个叉——此雄虫品质恶劣,传言诚不欺我也。他不知道怎么安抚谢钧情绪,鼓起劲试了好几次,然而,他面对谢钧那真是紧张的声音嗡嗡直结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先放下这一部分,从根源解决问题了。他转身快步走出去,在秦时的注视下,毫不留情地关上了身后的门,彻底隔绝秦时的视线。其实……也不能说毫不留情。秦时本来低着头,听到他出来的脚步声,头猛地抬起来,眼睛很亮,发着光,而可能秦时内心也潜藏着几分忐忑,他下意识地咬着起干皮的唇,身体绷得很直。不再显得轻浮,反而看起来腼腆了些,纯情了些,很真诚。哪怕他无条件支持谢钧,也有点于心不忍了,撇开眼睛,又开始结巴。门关上的时候,秦时就已经猜到了结果。他眼睛垂下去,隔绝了灿烂的光线,也掩盖了眸中的情绪。他勉强笑了声,有几分自嘲的意味,精神低靡下来,连脑袋上的呆毛都垂下来,逃避似的截住护士虫要脱口而出却哑声了的话,声音很低、很轻:“我明天再来。”护士看着秦时侧过身去,慢慢向下,没有精神气的样子。先是觉得心头一梗,后来感觉自己在棉花里飘,很不真实——他都做好秦时硬闯的准备了。而秦时……真是奇怪,雄虫,为什么会因为一个雌虫的冷漠,而像这样、似乎难过呢?秦时抑住一口气下到一楼,松开栏杆,蹲下去,又向后,坐到最后一节楼梯上,双手紧紧握住,喘着气,就像一个撞了南墙的幼稚小孩儿——他想过谢钧可能会不理他,但是,真实发生后,他还是沮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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