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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对他笑笑,没有回答,很温柔,拉着他回到他自己的房间。秦时不安地躺在床上,抓着她的手,明明很困却一直不肯闭上,最后,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睡过去。秦时冷眼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女人出去了,秦时侧过脸不看她。女人走远,秦时不知怎么想的,关紧了门走进来,站在床边,看床上睡熟的“自己”。隔壁不远穿来一声闷响,秦时没有抬头。天慢慢亮了,太阳升起来,越来越刺眼,最后挂在正空。床上的人醒了,揉了眼睛,掀开被子下去,要往门口去。秦时堵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冷脸能吓哭小朋友:“不准过去。”小秦时看不见他,还是往前走,秦时拉住他,看着他眼睛,“不要过去。”意识搅动了梦境。小秦时好像看到他,真的不动了。像一幅按了暂停键的画面。面前的一切又簌簌破碎。秦时一直沉溺在梦中,忘了一切。他甚至忘了自己是做梦。后来的事就像是放映片,一帧一帧在他面前滑过。他妈妈死了,秦清越再娶,带来一个比秦时大一岁的亲儿子,优秀沉稳,自律淡漠。为了一个表面的善名,他被拘在家三年,他们强制性留下他,又有意无意无视他。饭桌上永远没有他的餐具,门口永远没有他的拖鞋,他已经长高十几厘米了,秦清越还照例给他定制从前的码号尺寸……他被当成一个没有感情、不会长大的玩偶,被扔在秦家的角落里。时间是最残酷的一把剑,外界的流言由开始的唾弃猜疑,指指点点,到后来,浮华洗净一切,错误被粉饰得正确,而正确被葬入坟墓。人人赞叹秦清越的腕力,赞叹他知性优雅有才华的妻子和那个唯一的少年可畏的优秀儿子。秦时随他死去的母亲,被所有人遗忘。最后,也被他自己遗忘。秦时的失常是从第一个人仰望他,羡慕他活的幸福时开始的。他那一刻觉得听觉都失真了,很久很久,才听懂了那些话,嘴里有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他摇了摇头,失了魂般,说不出一个字。他怎么想都不明白。一直都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强烈的温馨爱意都可以装出来,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失去,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会恭贺他幸福。所有的一切变化的太快太快了,他只觉得一切都不像真实。他那时太小,不懂人性复杂、世态凉薄,当自己一个人与世界的法则相悖时,总以为是自己在错。秦时没有选择向世界低头。他一个人,抛弃了全世界。从那后,人生都是虚妄。于是,他不在乎这里的情,不在乎这里的人,也不在乎自己的命。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中,秦时失去了爱与恨的本能,他冷漠而孤僻,破碎而苍白,像荒芜的影子。秦时小升初考试那一天,秦清越和那个女人忙着给自己儿子办生日宴会,佣人保镖都很忙碌,放松了对他的监控。秦时翻墙进来的,一路上好好欣赏了一番精致的布置。他一路上挂着笑,进了三楼拐角自己的房间,哼着歌,把课本铺了满屋,天花板上也用胶带粘的满是,然后关上门,一把火,烧了里面的一切。他一秒也过不了这种虚伪的生活,既然他们听不懂人话,那他不介意闹大。这么想要脸面,他就毁了他们的脸面。一切都在升腾的火焰中扭曲变形、熔成泡沫。浓烟很大,顺着窗子飘出去,又循着窗呛到宴会的大厅,很快就被发现。保镖刚冲上来灭了火,秦清越就赶到了,脸上不见一丝怒意,一如既往从容温柔,秦时靠在墙上,对他挑衅的笑笑。秦清越从来不会在意他的情绪,他再冰冷的眼神、再疯狂的举动,都被当成小孩子无聊的游戏。到现在,秦时早已不想再质问,也不愿意跟他多说一个字。一个佣人捧了一件礼服过来。秦清越公事公办开口,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像风一样清:“清扫的阿姨会收拾好,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换上礼服,来了很多媒体,你要出席几分钟。”秦时瞥了眼那件明显小两号的衣服,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他直视秦清越的眼睛笑,转着手心的打火机到衣物托盘下,明目张胆按响打火机。衣服窜起火苗,被蚀出越来越大的黑洞,发出难闻的味道。三楼另一侧挂着一张很大的全家福,他们一家三口外加一个P上去的秦时。秦时烧了刺了他三年的衣服,一句话也不解释,越过秦清越,走过回廊,到全家福前停下,目光慢慢掠过照片每一寸,最后定在自己脸上,眼睛沉得发红,他蓦地抄起花瓶砸碎外罩的玻璃,用匕首狠狠在自己那张傻笑的脸上划下一个错号,向门口离开,嘴角还扯着笑的弧度:“告诉那个女人,她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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