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金没空排解他的忧虑,现在满心眼子都是藏起来的炸鸡,葬礼开了一上午,愣是一点东西没吃,还要做出一副伤心竭力食欲不振的模样。王烆和裴知珩再不走,炸鸡都该不脆了。“你要没事,就也走了吧。”王烆:“我这出去还咋见人?”“你不是不要脸吗?”“我这不是说说吗,我还能真不要。”白水金嘟嘟嘴巴,“哦。”谁知道你又来口是心非这一出啊。“啊嚏!”窗帘后发出机关枪扫射的声音,原本还陷入社死的王烆猛地坐直,“什!什么声音?”白水金也不想让裴知珩藏了,“窗帘后有人打了个喷嚏。”王烆的脑内世界再次崩塌,“窗帘后还有人?!!!”裴知珩见位置暴露,只好走出来。王烆看见裴知珩两眼一黑。白水金看着他悔不当初的模样,“告诉你早走吧。”王烆:……王烆和裴知珩不熟,但都是一个大学的,时常能碰见,没说过话算半认识。王烆没问裴知珩为什么躲在窗帘后,裴知珩也没说王烆挖墙角的事,都知道没脸,一前一后灰溜溜从房间离开。不亏是王环修,葬礼都这么精彩,陈集口袋里放着监听器,刚才的一切想必都被王环修收入耳中。应该气死了吧。白水金心中洋洋得意,他最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王环修假死狠狠伤了白水金的心,他当时以为人真没了,世界颜色直接倒退到五六十年代的黑白动画。脑袋里连以后怎么生活都想不出来,生生少了一个大活人,生活又处处都是他的痕迹。更何况还是他最爱的人。冷人两个星期,他的气也快消了,现在已经十一月了,他的录取通知书也快下来了。再过多久就要出去上学了,留给两人天天在一起二人世界的时间还真不是很多,国外学校开学时间和国内不一样,国内过春节呢,国外还在上课。他一月就要去海外了,还要提前去一周,把那边生活环境和租房问题了解敲定。所以当葬礼结束回家时,白水金就打算不气了。回去的路上还特意去餐厅要了份苦瓜套餐,清热败火,王环修今天吃刚好合适。坐在车里,白水金拿出手机在键盘上敲打,“对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暂时还没有开启下一段感情的打算,谢谢你的喜欢,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人。”复制黏贴,复制黏贴。给王烆、雷厉鸣、裴知珩三人发过去。三人收到拒绝短信,内心各有不同,但也都怀着不甘惆怅,果然还是比不过王环修吗?白水金拎着苦瓜套餐回家时,王环修正在客厅做运动。房子隔音效果好,在一个房间里疯喊,一墙之隔也听不见。客厅宽敞,王环修可能是见这阳光好,才在这里运动,运动器材从健身室里搬了两种出来。做引体向上的撑杆和一些哑铃。公寓的门直对着客厅,白水金开门就看见王环修光着膀子,有力的手臂正带着整个人向上拉升。背部肌肉伸展又紧绷,肱二头和小臂看得人想要呼出声。白水金蹬掉鞋子走进来,绕道王环修脸前,一双眼睛亮晶晶,“老公哥。”汗水从胸膛滑到田埂样分明的腹肌。练得真不错捏。白水金身上还穿着去葬礼的丧服,小白花也没摘,俏丽男寡夫看着王环修锻炼。这次回来老公哥也叫了。前些日子白水金气性大,根本不叫王环修的名字和平时的昵称,都用王珍珠的哥哥,森森的舅舅来替代。王环修松开手,从半空中下来。“手里拎得什么?”白水金摇了摇便当盒,“回来的路上买了苦瓜,怕你上火。”火都已经上完了。今天在房间里听了葬礼全程,后半段王环修就差把桌子掀了。实在没想到他刚死,白水金就让人惦记上了,还是仨人。王环修垂眼看着白水金今天这一身行头,白嫩的脸像荷花瓣出水芙蓉,为了彰显整个人很伤感悲痛,葬礼开始前还找珍珠往嘴巴上抹了东西,让气血红润的嘴唇带着些病弱气的白。眉眼往下一耷拉,风吹就能倒的小样,谁见谁稀罕。监听到最后王环修整个人都气笑了,手里处理的文件也没心思看,换成了那本《让老公对我欲罢不能》。他这一死,还真死出事了。“怎么不说话?”白水金仰头看他。“上火呢。”“我都给你带苦瓜了,你还上啥火?”白水金拉着他去餐厅,“吃完就不上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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