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李悦表示明白,只是四爷不曾叫醒她确实是她想不到的,她从这一举动联想到以后她或许都不用伺候四爷更衣了,眼睛越发明亮,起床气都消散而空,“说吧,发生什么事了?”能让薇竹急匆匆叫她起来的,定不是什么小事。薇竹一边给主子端来盥盘,将主子柔嫩白皙的小手握在手中,一下下浇水,“格格,您还记得凝安院的宋格格吗?”“记得,她怎么了?”李悦点头,不过宋氏不过被禁足几日,她就有一种多年没见到宋氏的感觉,这大概就是后院的残酷了吧,当一个人彻底没了希望时,人人都会将她抛到脑后。所以她一定要将四爷的恩宠攥紧,好好活下去。这回轮到欣兰接话了,“主子,宋格格在刚禁足的那几天还安安分分的,可这天一大早,她就不停大吵大闹,模样癫狂,不知是不是真的疯了,福晋刚去凝安院看过宋格格,但宋格格的情况越来越不堪入目,福晋命人将她绑起来,用布塞住她嘴,最后才安静下来的。”李悦捏着眉心,没说话,宋氏三番四次谋害她,让她心生怜悯是不可能的,只是宋氏就这样疯了,她不相信这话,宋氏心狠手辣,不知是不是留有后手准备。“接着说。”“是,主子,等她安静下来后,福晋才摘了她的布,宋格格提出一个请求,说她想见您,福晋同意了,所以待会就得让主子去趟凝安院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可她凭什么要过去,她好不容易从这滩死水中脱身,而宋氏叫她过去的目的显而易见,极有可能是告知‘真相’,像是将所有的锅都推到福晋身上,然后说出她再也没法‘怀孕’的事实,让她和福晋在后院对立,接而宋氏再凭借后院唯一的子嗣大格格翻身。而福晋同意这事,大抵是觉得她太受宠了,想打压她,或者是想让她知道,一个没法有孕的侍妾到头来只能站在正院这边,反正不管什么理由,福晋有这种信心让她知道‘真相’,定是有把握将她打压。这么好的美事,想都别想。“这趟浑水咱们绛雪院不能沾,非但不能沾,还得离得远远的。”“那主子我们该怎么办?”欣兰从头到尾都相信自己主子,在主子发话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询问或是质疑,而是在想什么借口能让主子不过去。薇竹也在想办法,“主子,前几天太医说过您身子虚,不若我们就这借口不去?”“不行。”没等其他人回话,她第一时间否决了自己的话,“这样太明显了,福晋会怀疑的。”主子好不容易在后院有了恩宠,怎能跟福晋对上。李悦用布擦手,冷静道:“咱们没必要心慌,宋氏本就是后院罪人,意图谋害福晋和苏氏,我一心向着福晋,不愿见她不是理所当然的是吗,我对福晋可是忠心耿耿啊。”说罢,她微微眯起眼睛。“童成春。”“是,主子。”童成春一听到主子叫他名字,立马从院里跑进屋了,点头哈腰的,“主子有何吩咐。”“你去凝安院一趟,当着福晋和宋氏的面说我不愿去,宋氏谋害福晋,是万万不可饶恕之人,还望福晋宽恕我一意孤行。”说罢,她目光落在童成春身上,见他满脸都是被重用的兴奋,以及铿锵有力的回答,她放下部分戒心,瞧他这模样,应该不是福晋安插进来的人了。童成春压根没有注意到主子对自己的试探,得到命令后就兴冲冲往凝安院走去了,去到凝安院时,福晋和宋格格都在此处。福晋目光落在这个小太监身上,冷然道:“李氏呢?”童成春恭恭敬敬,几乎原话复述道:“福晋,我们格格知道宋格格意图谋害您,不愿意前来过来见宋格格此等罪人,格格对您忠心耿耿,还望您原谅格格的一意孤行。”“所以李氏这是不愿意来了。”福晋挑眉,李氏这话倒是出乎她意料,按理说她该责骂李氏不听从她命令,只是宋氏是四爷关押起来的,后院妻妾都不该接触她。李氏找的这个理由真是恰当。福晋心情不好不坏,居高临下望着宋氏,“你听到了吧,李氏不愿见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再胡闹,不然你连主子爷最后一丝情分都耗尽,今后你连大格格一面都休想见到。”说完这话,她转身走人,李氏过不过来都无所谓,她就是要让宋氏彻底绝望。呵,以为自己生下大格格就是这后院的女主人了?异想天开,荒诞至极。宋氏恨恨的盯着福晋背影。不过几日,她脸上的温婉消失得一干二净,头发凌乱,十分不堪,以往凝安院的奴才都各寻出路了,唯有一个云月还留在她身边,她在后院隐形侧福晋的地位已经不复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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