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时候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指,江叙于是看到了拉链处整齐的针脚。“我第一次做这个,可能不是很好。”“缝的很好看。”江叙微微一笑。只是他想要拉下拉链的时候,感觉遇到了额外的阻力,倒也不是拉不下去,就是比往常艰难了不少,江叙推测她大概是缝的时候没有对准拉链的齿痕,缝错位了。第17章 第十七章“衣服已经交给你了,我没什么事情了,那就不先……”打扰你了。“喝杯咖啡吗?“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了口。颜韫本来按住地毯准备起身的动作顺势收回,咽下即将说出的话,唇角弯弯:“当然,我很乐意。“江叙站起身,从组合柜的第一层取出罐装的速溶咖啡粉:“我这里只有速溶咖啡,不要介意。”“没事。”颜韫摇了摇头,“要不,我再拿个杯子过来吧,你这里可能没有我的。”刚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领着手提纸袋跑出了房间。江叙来不及阻止,听着对面房间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默默地把他之前买的成套的马克杯中的另一只放回了柜子里。没过一会儿,颜韫就拿来了杯子。那是一只极为精美的掐丝珐琅杯,瓷白的杯壁一看便知道从未使用过,江叙愣了两秒,将咖啡粉放进去的前一秒还是忍不住问:“你确定要用这个杯子喝……速溶咖啡?”颜韫朝他郑重的点了点头,江叙险些以为他泡的是什么一千块一两的名贵红茶。速溶咖啡有这样一种独特性,就是无论泡的人是谁,盛放的杯具多么精巧,它的味道始终如一……如一的难喝。江叙拿着马克杯靠在了半开的窗户边,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忽然提起:“之前在鹿角山民宿的时候,为什么会点变态辣的烤鱼呢?”颜韫看到他此时的姿态,顿时回忆起了当天她也是靠坐在半开的窗户边,才听了他打电话的全程,至此她默默地吞下一口具有淡淡铁锈味的咖啡。“就是想尝试一下新鲜事物啊,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真的把我辣哭了。”颜韫不太会说谎,眼睛下意识地流露出不安的神色。“颜韫,”江叙转头注视着她的眼睛,“如果你还要坚持这个说法的话,也可以。但是,我要说你真的很不擅长说谎。”观察一个人对江叙来说实在算不上难事,颜韫也明白。她缓缓放下茶杯:“你在楼下讲话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点不过没理解是什么意思,但是你进来宴会厅的时候,我发现……你很像我爷爷,他已经去世了……额,我不是那个意思。”江叙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什么比喻,他像他已过世的爷爷?“你继续说吧。”“我爷爷是肺癌去世的,但是一直到他去世的时候他都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表露过悲伤,每天都在努力并很快活地当最后一天在生活,直到我有一回偷偷地看到了他藏起来的表情……”颜韫又重新捏起了茶杯喝了口,“好苦啊。”不知道她是在说咖啡,还是在说爷爷的表情。她把杯子放在地毯桌上,解释道:“你那个时候的模样,让我想起了他。我觉得你可能在悲伤,却又不想让人看见。”所以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能比“让人辣哭的变态辣烤鱼”出现地更合适呢?就算难过到哭泣,那也是辣哭的,谁也看不见他真正的悲伤。“可是你看见了。”江叙平静地说着,踏着木地板走到颜韫的面前,而后缓慢地蹲下身看着她。“对不起,我只是……”颜韫连忙道歉地摆手,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只是想说,如果我能为你做什么,我都会努力……如果你需要的话……”窗户透进来的阳光洒落在颜韫的眼角眉梢,她身上纯粹的甚至有些笨拙的真诚善意,让江叙的心口猛然间塌陷了一角,是很重要的一角。就像是神明朝他掷出了一颗流星,只要他握住了,许愿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杯子和杯子间因碰撞发出轻微的“喀兹”声,颜韫愣愣地看着他对着她放在桌上的杯子做出了一个碰杯的动作。而后江叙放下杯子,倾身靠过来,一只手撑在她的腿侧,另一只手则抚上了颜韫的脸颊。她绷直了身子,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样坐得笔直。而他慢慢凑到了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谢谢。”随后,江叙在她的脸颊边轻轻落下一个吻。一抹红晕慢慢从她的颊边染开。许言清打开课本的时候看到夹着书里的小纸条时,并不觉得惊讶。上面写着:大课间体育馆有事找你谈,颜韫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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