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显然不是颜韫。江叙走上前几步。那个少年听到脚步声立刻转回头来,一张与他三分相似的脸映入眼帘,是许言清。许言清用中指扶了扶眼睛,冲江叙露出个笑容,几乎暴露出了所有的牙齿“晚上好,江叙。”江叙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语气变得冷淡:“是你找我来的。”“答对了!”许言清收敛笑容,“那你要猜猜,我找你来做什么吗?”江叙抬眸,眼神逐渐变得深邃阴郁。“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让江越安进的监狱。”“又答对了!”许言清拍拍手,“果然还是和你交流最简单。”江叙冷笑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你没有猜到吗?我全部告诉你,这样会显得你很愚蠢。”“啧,激将法已经不时兴了。”许言清转回身,继续靠着栏杆看向远处,“我是在许远,也就是你的心理医生我的养父,在他那里知道了你的情况,我确实没想到把他送进牢狱会让你产生心理问题,出乎意料啊。”江叙脸色不变:“与你无关。”“你抢先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怎么能叫做与我无关呢?”许言清侧头眯眼看着他,“我在想会不会是你促成了你母亲的死,而你本人就是指正江越安最好的证据。”……烟花下的硬纸板,是促成整个房间封闭的关键。小男孩说:是爸爸,爸爸让我把纸板放到烟囱上去的。警察问:那你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小男孩笑着说:爸爸说,那样烟火就不会溅到屋子里去了。男孩看似天真的话,彻底将父亲的罪名定死了。第25章 第25章江叙在想,他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和许言清是江越安手里可悲的实验品的呢?七岁?或许更早。在江越安的个人实验室第一次和许言清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他们被推入核磁共振仪器里测试身体机能和大脑潜能,在空白的金属屋子里,他们没有朋友只有彼此。反正,比那个可悲的女人更早。而柳知夏那个柔弱的女人,她平生最大胆的事情大概就是违背家里和这个男人私奔,可她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被江越安蒙在了股里,最后惨淡收场。她疯魔之前还在质问那个男人有没有爱过她。那逃避现实的模样,江叙只觉得可怜。生日那天,江叙早就知道柳知夏的计划了,蛋糕里的安眠药和黑色塑料袋里的煤炭。早在那天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江叙在饭里吃出过图钉,夜里半梦半醒间看到过柳知夏拿着刀站在自己的床头。柳知夏憎恨他,憎恨自己生下了恶魔的孩子,她想要杀了他,然后自杀。江叙,他只是想活着。于是,他告诉江越安想要在生日这天放烟火,在烟囱上盖上硬纸板……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关键的地方推了一把。许言清一只手搭在栏杆上,侧头看过来,“……江越安,他居然有一天也会心甘情愿地认罪?”江叙伸手转了转腕表,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因为他足够自恋,他只能也只想输在自己的试验品身上,因为这样才能够证明他的实验多么成功。”或许,里面还有一丁点对那个女人的愧疚。许言清了然。江叙眼神锋利似寒刃,警告他:“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以后不要再去招惹她。”许言清嘴角微微浮起笑意,这个她是谁,两人心照不宣。不过江叙的自欺欺人让他有些玩味,他不会以为自己威胁了颜韫,才使得颜韫把他叫上天台的吧?他可从来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不过,他并不打算拆穿就是了。楼梯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天台的大门被人用力地推开。江叙望过去的时候,颜韫刚好喘着气抬起头。于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少女通红的眼睛和那惊慌失措的神色,也不知道爬了多少层楼,一直扶着腰喘气。颜韫缓过了气,这才站直身体。她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抱怨地说: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天台了,这么巧许言清也在?可迎着江叙的眼神,她一时间仿佛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她什么也说不出口。于是,颜韫便眼睁睁地看着江叙收回了眼神,慢慢走向她,却最终越过她,迈向了楼梯间。天台的夜风,让颜韫感到一阵凉意。她惶惶然转身,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喊了声“江叙!”江叙终是停住了脚步,他转头对她说:“还傻站着,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说么,还不快跟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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