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若知道,多半只会觉得他在玩闹,弄不出什么气候。说完,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奚昭,连呼吸都放轻许多,像是期待着什么似的。奚昭仔细想了番:“我不了解岭山派,不过之前就听你说过寒岭山地势偏远,灵气也比较稀薄。这等情况下还有魔物屡屡进犯,那多半是内里出现了什么问题。既然已察觉到有问题,早些接手也是好事。”月郤眼中顿时见笑,心底涌出难以言说的快意。“是!我这次去就发现了,许是仗着离得远,简直将岭山派搅得一塌糊涂!若非时间紧,定要好好与他们算一笔账——这些事麻烦得很,眼下不搅坏你心情,往后再慢慢说。”他又把木盒朝她身前一递,“绥绥,先吃了这莲花瓣?放得太久,怕损了功效。”奚昭拿起那瓣莲花,问:“你不吃吗?”“我不用,本就是给你带的。”月郤大喇喇往椅上一坐,视线却还锁在她身上。奚昭将那花瓣撕成两半,递给他:“咱俩一人一半?”月郤本想拒绝,可她却将花送到了嘴边。想了想,他索性张嘴咬下。吃了也无妨,到时候再去寒岭山取些便是了。半月没见,他自是还想与她多聊会儿。可还没说两句,鹤童就匆匆跑进来,附在他耳畔低语道:“大公子回来了,正在往姑娘这儿走。”月郤起身。“绥绥,”他看向还在吃莲花瓣的奚昭,神色不改,“阿兄手上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今日暂且歇着,我改天再来找你。”奚昭点头。在他走之前,她忽拉住他的手。“阿兄……”她道,“我只能信你了。”月郤抿紧唇,大步近前,一把抱住了她。他抱得紧,几乎将她嵌进他的身躯里。“绥绥,要一直信着阿兄。”-他走后不久,绯潜突然进了屋,进来便道——“那个叫秋木的不让我进花房,说是那儿除了你,谁也不能去。”他又躁又恼地来回踱步,突然停下,“可我的东西全在里面!”奚昭:“……”他的东西应该只有那两颗草、竹条编的圆球,和她拿木头削的猫爬架和猫抓板吧。“我一直想问,”她顿了顿,“你到底多大年纪了?”该不会只是看着这样,其实放在妖族里只有几岁?绯潜听出她这事在戏谑他整日玩毛球,脸上渐涨出薄红。他别开眼神道:“若是化身成虎崽儿的时间太久,不免沾染上些许习性。过……过段时间就好了。”他也不想啊。但是每次变成小虎崽儿,一看见那些个东西,他就走不动路了。“喜欢顺毛也是?”奚昭忽问。绯潜一怔,犹豫着点头。“那让我试试吧。”奚昭朝他招了两下手。绯潜会意,躬低了腰身。奚昭将手搭上他的发顶,揉了两把。和挼小虎崽儿差不多,不过比那还蓬松些许。她摸了阵,顺势捏住耳朵揉了两下。早在她摸脑袋时,绯潜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分明摸的是头,可后颈,甚而连带着脊骨都在发麻。耳朵被她捏揉着,他更是眼皮一颤,忽觉大半身子都麻了。之前化身成老虎时,无论身形大小,都还没有过这种感受。陌生,强烈。一下就使他面颊涨得通红。“这样不行!”绯潜紧紧箍住她的手,嗓子都有些抖。他着急忙慌地往后退了两步,根本不看她。“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奚昭的手还顿在半空,目光一移,她看见了腕上被他捏出的红印子。这人的劲儿未免也太大了点儿。她拿起剩下的莲花瓣,咬了口。还是变成老虎时更可爱些。-月郤大步走出明泊院,鹤童跟在身后急匆匆道:“小公子,千万要冷静些。有什么话好好说,指不定有误会呢?”“我知道。”话落,他拐过廊道转角,迎面就撞上月楚临。两人几乎同时停下。“阿郤?”月楚临面上带着些倦色,但还是眼含温笑,“何时回来的,怎也不见你说一声?”“昨晚。”月郤轻笑一声,“兄长差遣月毕远做事,竟没随时关注着府里的动向,也不知道有什么人进出吗?”一听他说这话,鹤童无声叹了口气。完了。刚才的话全白说了。月郤语气中的冷意太过明显,便是笑也压不住。“你在生为兄的气?”月楚临问,“到底发生何事,可是月管家什么差事做得不妥。”“兄长不应最为清楚?”月郤冷声道,“我已查得清楚,那鬼域蓬昀是消失在月府里。但薛家都来过信,言明此事与月府无关。既无关,兄长又为何要借题发挥,迁怒在绥绥身上。又放任月毕远拿什么鞭刑吓她,若非我昨天回来得及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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