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04页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太崖笑意稍敛。好半晌, 他才叹笑一声:“玉衡,你这话着实伤人。”蔺岐稍侧过脸。从太崖的视角望去, 仅能看见那不含情绪的眼梢。蔺岐缓声道——“因我未在师父身上看见片刻的推心置腹。“在赤乌时, 道君为求生路, 将功法传授于我。“父兄追杀, 道君又担心影响到执明山庄的安危, 与我出亡赤乌。“逃至太阴城后, 你亦为了免遭追杀, 与昔日同门也做得交易。“道君, 万物万象在你心底,似乎都有所衡量,秤上唯独不见真心。”太崖脸上笑意渐淡。等蔺岐说完, 他问:“眼下才为真话?”“是。”蔺岐偏回头再不看他,语气生硬, “也是道君要斩断师缘在先。”“原来师缘五十载,在你眼中仅落得‘不见真心’四字。”转瞬间, 太崖面上又见笑, “我知晓了。如今追杀令已经处置妥当, 月府禁制有我修缮。玉衡,明日你便可离开了。”蔺岐攥紧手, 一字未应。半晌,他提步离开,始终没头回看太崖一眼。太崖静立片刻,也一转步子,进了房间。入夜,他正在检查玉盘,忽瞥见一道黑影从窗外走过。出门后才发现是蔺岐。他倚靠着门,叫住他:“玉衡,天都快黑了,这是要去哪儿?”蔺岐不咸不淡道:“有东西落在外面,去拿。”太崖:“别忘了时辰,早些回来收拾东西。”蔺岐并未看他,抛下一句“知晓了”,提步便走。太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眼看着那道人影逐渐融入夜色之中。方才叫他时,他神情间似有惊愕。像是根本没察觉到旁人气息。连气息都难以觉察到了么……也不知修为跌到了何种地步。太崖若有所思地垂下眸。良久,他忽往前一步,跟了上去。-明泊院,花房。奚昭躺在竹床上,就着昏暗烛火翻看着驭灵书。差不多快翻完一本,外面忽有人敲门。她大概猜到是谁,放好书便跑过去开了门。果然,蔺岐站在门外。沾了一身风霜似的,浑身透着难以靠近的冷寒气。“先进来,一天比一天冷,门敞一会儿热气就全散了。”奚昭拉他进屋。蔺岐顺手合上门,问道:“昭昭找我有何事?”方才她递了纸鹤传书来,说是有事找他。至于到底什么事,信上也没写。奚昭正要开口,却觉他脸色不对。平日里他虽时常冷着张脸,但也能看得出情绪好与不好。她抬手捧住他的脸,揉捏两阵:“你怎么了?瞧着心情不好。”陡然被她说中心事,蔺岐眼睫稍颤。好一会儿,他才抬手握住她的腕,低声道:“师父要与我断了师缘。”“太崖?”奚昭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你有其他师父?”太崖不是挺在乎蔺岐的么,怎可能随便跟他断了师缘?“是道君。”蔺岐垂下眼帘,“我说了些不当说的气话。”奚昭:“什么话?”蔺岐没解释,而是提起另一茬:“百多年前除了赤乌、太阴和天显,还有另一界域——唤执明。”“执明山庄?”奚昭陡然想起在月楚临识海中听到的那地方,“之前听人说起过,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那处是道君故居,一百二十年前遭魔潮血洗,仅剩了他一人。”蔺岐缓声说,“后来不知发生何事,他就此没了踪影。直到五十多年前,才在赤乌与他相见。”奚昭怔住。她从没听太崖说起过这些事。蔺岐又道:“师从道君数十载,以为他多会为当日事愁绪万千。但自始至终从未听他提起过,至多拿魔族开些无足轻重的玩笑。久而久之,我只当他薄情寡义。”奚昭抿了抿唇:“道君这人看着是挺吊儿郎当的,好像对何物都不上心。其实心细得很,有什么情绪也都埋在心底。时日久了,只以为他什么都不在乎一样。”“我理应最为清楚。”蔺岐垂下眼帘,“偏是我拿这些话中伤了他。”“他肯定是难受至极才说出了断师缘的气话。”奚昭想了想,“气话归气话,等你回去,还是得真心实意道歉才是。你是他弟子,他平日里虽不说,并不代表不在意你。”至少在她看来,在太崖心底,他这弟子还挺重要的。蔺岐应好。奚昭垂下手:“要不你这会儿就回去?免得误会积攒久了,再不好说开。”“此时已晚,道君已歇下。”蔺岐神情渐缓,又问她,“昭昭找我是为何事?”', '”')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