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含住的那一瞬,予一懵了,呆呆地睁大眼,柏逸被他的表情逗笑了,重新坐正身子,端着酒杯,眉梢间点缀着愉悦。他抿了口酒,懒洋洋道:“我们是朋友,帮你忙是应该的,不用谢我。”予一耳根通红一片,支支吾吾地说不分明憋红了脸。半晌终于磕绊地问:“那、那您让我自己喝就行,怎么还……”柏逸十分坦然:“含一下没那么容易晕。”自然是骗人的。可予一偏生就信了,喝了酒后的脸酡红,晕乎乎地冲柏逸傻笑:“是哦…谢谢你呀。”他脑袋一点一点地,眼见支撑不住要砸在桌子上,柏逸眼疾手快地拖住他的脸。予一眨了眨眼,迷迷糊糊地闭上眼,醉倒了。柏逸把人放在床上,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床上的人。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宛如鬼魅一样,阴暗的情绪在黑暗里滋长。他踱步到床边的墙壁前,看起来严丝合缝的墙壁是一道暗门,推开后柏逸拿出一双无菌手套,手指一点点地划过用作展览的玻璃柜。里面无一例外,是用福尔马林泡着与人体有关的东西。一颗漂亮的眼珠,一对小巧的耳朵……每一样都保存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漂亮。如果它们不是单独摆放在展览柜里的话。林林总总有二十多个玻璃罐子,每一样刚取下来时柏逸都非常喜欢,但他现在都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他即将有新的藏品。他停在一个空的玻璃罐面前,想着一双手泡在里面该是何等的美丽。小画家的手无疑是最合他心意的。他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再收藏了,但他在二楼看见小画家的第一眼,就想让他成为自己的藏品。小画家的心脏会不会比玫瑰还好看?如果把它们加入收藏,这里的一切都会黯然失色。他真的…好想要啊。而小画家自投罗网进了他的房间,他现在就能取走它们。毕竟…他们是朋友么,对待朋友要大方一点。柏逸想着自己即将得到的收藏品,愉悦地弯起唇角,眉眼间尽是轻松。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推着摆满手术刀的小推车,轻哼着歌,重新来到床边,当他正准备给那双手消毒时,眼前的画面让他呼吸一滞。大概是醉得厉害,小画家嫌衣服太束缚,胡乱地蹬掉裤子,领口大敞露出了大片白花花的胸膛,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毫无遮挡地伸出来,压着被子。喝了酒,全身泛着粉,身上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手腕那朵玫瑰像是活了一样,鲜嫩欲滴,衬得他像个花妖。柏逸见过很多人的肉体,无论男女,他都没有丝毫兴趣,令他产生情绪波动的,是他们其中某个器脏会成为他的收藏品。柏逸罕见地迟疑了,他怔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把手套脱下,重新把推车放回暗门。他想看看小画家是不是全身都这么漂亮,如果是的话,他想推迟一天再收集。鲜活的人事物当然要比泡在罐子里有趣得多。但只有在罐子里的,才真正属于他。他半跪在床上,抓着小画家的脚腕,视线从下往上的一一掠过,到了肚脐,就被上衣挡住了。柏逸并没有恼,他倾身压在小画家身上,慢条斯理地挑开他的上衣纽扣。直到再无一丝遮挡,他目光在这具躯体流连,满意地点点头。确实很漂亮。柏逸低下头,在小画家的颈侧吮了吮,看见上面落下一枚红痕,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充满了凌虐感。柏逸兴奋地抖了一下,眸中充斥着疯狂和渴望。他解开两颗衬衣纽扣,再次低头,从颈侧开始,啃咬舔舐,时不时抬眼确保小画家的肌肤清晰地印着红痕,然后心满意足地继续。胸膛、小腹、大腿…最后连脚也没放过。等小画家全身都是他弄出的痕迹,又揽着人的腰,翻了个身,咬住后颈的软肉细细的磨,一串串的吻落下。而予一酒量太烂,全程除了偶尔哼哼两声,没有醒过。做完这一切,柏逸起身欣赏,目光如打量一件艺术品般,眸中全是痴迷的神色。等天快亮了,才把纽扣一颗颗给人扣好,合衣躺在予一身旁,愉悦地闭上眼。因此他没有注意到,原本熟睡的小画家,不知怎么了,睫毛颤动了两下。等到天光大亮,予一才从睡梦中醒来。动了动腿发现自己没穿裤子,瞧见身侧和他保持安全距离的柏榆,兀自红了脸,轻手轻脚地起身,踩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裤子有点儿脏,所以他想待会儿找柏逸借一条再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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