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姑娘只能做个侍妾,可做不了王妃。区区商户女,又还是二嫁之身,哪里做得了王妃?景飞鸢不知道侍卫的打量,她垂眸恭敬回答安亲王。“昨晚民女雇佣流民帮忙时,远不止这八十个人愿意帮民女,那里还有许多只要一个馒头就肯卖力气的可怜人,民女想着,他们虽然没被民女选中同去虎头山,可他们踊跃报名帮忙的这份心,值得民女怜惜,就让人多买了些。”安亲王凝视着景飞鸢。这姑娘倒是心善。不过,他不能看,一看就心怦怦跳。他正胡思乱想,景飞鸢忽然抬头看他。“……”他的眼眸跟景飞鸢撞上,他的心不知怎地又是猛地一跳,立刻飞快移开视线看向另一边的骄阳郡主。移开视线后,他又有些懊恼。躲什么?他又没做坏事,这姑娘也不是老虎,他为何这么怕人家?察觉到景家姑娘清凌凌的目光好像一直落在他脸上,他的心又不争气地一跳,他默默抬手,假装揉眉心,挡住景家姑娘看他的视线。刚挡住,他就听见景家姑娘忽然低声问他,“王爷脸颊上好像有红痕,请问,王爷是受伤了吗?”“……嗯?”安亲王闻言一愣,蓦地看着景飞鸢。景飞鸢深深凝视着安亲王的脸,她抬手指着自己左边脸颊处,示意道,“王爷您这里,这面具边缘处的肌肤,似乎有点红——”安亲王抬手摸了摸,转头看着身边的侍卫,“张玄?”侍卫张玄立刻弯腰看了看,忙说,“是有点红!王爷您要不要进内室去看看?莫不是咱们行军路上被虫子咬了吧?”安亲王刚想说不用,景飞鸢便指着右手边的帘子说,“王爷,那边是单独隔出来的房间,里面无人,也干净。”安亲王到了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他看了一眼景飞鸢,点头,起身走向帘子。张玄笑嘻嘻向景飞鸢伸手,“姑娘,借个镜子给咱们家王爷用用?”景飞鸢从怀中荷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西洋镜递过去。看着侍卫也掀开帘子走进去,景飞鸢眼眸骤深,她垂在袖子里的手指一根根狠狠握紧!昨晚那个野兽一样的男人亲了她,她一怒之下打了那人一耳光!正好就是打的左脸!安亲王的左脸也有一处红痕……而且安亲王给她的感觉又有几分像昨晚那个野人……这……这一切是巧合吗?……隔间里。安亲王确定这里只有他和心腹侍卫张玄两人,才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他转头看着张玄,“如何?”张玄目瞪口呆看着他,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张玄的表情过于夸张过于震惊,安亲王皱了皱眉,伸手将张玄手中的镜子拿过来。这一看,他自己也愣住了。他脸上,怎么会有一个巴掌印?这巴掌印都红了,他竟然没有一点感觉?哪有人被打了耳光一直不疼的?“王爷……”张玄眨了眨眼睛,伸出自己的手指,默默跟安亲王脸上的巴掌印比了比,然后得出结论,“王爷,打您的这只手很小,应该是个女子。”安亲王冷飕飕看了一眼张玄。张玄贱兮兮地笑,低声说,“王爷,您这次发病忽然消失了两天一夜,这两天一夜里,您不会遇到您命中注定的王妃了吧?您是不是做了对不住王妃的事,所以才得了这一个巴掌的赏赐?还有还有,咱们那位神秘的王妃肚子里不会已经有咱们家小王爷了吧?”“……”安亲王觉得颇为荒谬。他清醒的时候都没有对女子动过心,神志不清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别人?他皱眉抚了抚脸上的印痕,淡淡对张玄说,“闭紧你的嘴,少胡说八道,本王只是行军途中被树枝划伤了脸,记住了么?”张玄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他心想,他又不傻。他怎么会跑出去满世界嚷嚷,说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昨晚被某个来历不明的姑娘给打了一耳光?那人家不是要怀疑他们家王爷对人家姑娘干了禽/兽之事吗?他们家王爷的英明还要不要啦?安亲王再次将面具戴上,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出隔间。他一出去,就迎上了景飞鸢的视线。他努力克制住心底的怦怦跳,若无其事地说,“无妨,本王检查了,是昨天行军途中偶然被树枝刮伤。”景飞鸢一愣,紧紧掐着的手指缓缓松开,整个人如释重负。那应该是她想多了。这是王爷,是率领十万大军回京的王爷,人家一直跟十万将士在一起,又怎么会是那个出现在白云观的傻子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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