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前世受尽了被人作贱欺负的苦,没人能理解她此刻有多感激眼前男人的庇护和偏爱。她眼含泪光深深看了一眼姬无伤,然后跪下行礼谢恩。“民女叩谢王爷!”“景姑娘!”姬无伤没想到这姑娘说着说着又要给他跪下,他来不及管着自己的心,下意识就伸手握住景飞鸢的胳膊将人拉住不许跪。景飞鸢低头看着胳膊上这只修长的手,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姬无伤,飞快在心里对小玉说,“小玉,速速帮我检查一下安亲王的身体!”小玉答应了一声。景飞鸢怕姬无伤将手收回去,让小玉检查不了,于是她又作势挣扎着要跪下,“王爷,民女不跪,民女心里难安。”姬无伤刚要把手收回来,结果这姑娘又要跪下去了。他只得再一次紧紧握住这姑娘的胳膊,温柔里带着两分无奈,“起来。”景飞鸢泪汪汪望着他,“王爷,民女应该跪的。”姬无伤又心软又好笑,“哪有强行让人家受你的礼的?不许跪,否则本王便不为你做主了。”景飞鸢深深望了一眼他,这才直起身来,“多谢王爷。”姬无伤将手收回来,“不必道谢。”他负手于身后,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却下意识摩挲了两下,那指尖,还残留着景姑娘胳膊上的温度,让他留恋。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一愣。他心虚地飞快看了一眼景飞鸢,然后低头冷冰冰对赵灵杰说,“赵举人,你可以回去了,自今日起不得离开京城一步,随时等候衙门传唤。”“……”赵灵杰望着姬无伤,如遭雷击。他没想到这个王爷竟然要为景飞鸢公开审理这个案子,明明衙门根本就不会受理这种家庭纷争的!这个王爷是要为了景飞鸢,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吗?哪家后宅里没有公婆夫婿欺压女子的事,王爷把这种事拿到公堂上来审,这分明是在挑衅天下男人的权威!若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天下男人还怎么管教家里的妻子,公婆还怎么管教儿媳妇?当媳妇的受欺负了岂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效仿景飞鸢上公堂?赵灵杰握紧拳头,咬紧牙关盯着姬无伤。他一字一顿,“王爷,您当真对景飞鸢偏爱至此?您就不怕流言蜚语,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姬无伤冷漠瞥了一眼赵灵杰,“本王倒要看看,何人敢戳本王脊梁骨。”他对张玄动了动手指,“让他滚。”张玄拱手,立刻上前揪着赵灵杰的后襟,像揪小鸡崽一样把人给拖了出去,丝毫不留颜面。景飞鸢看着赵灵杰狼狈的样子,弯起嘴角。姬无伤凝视着景飞鸢,见景飞鸢嘴角上翘,他也不由悄悄弯了弯嘴角。看来,景姑娘对赵灵杰已经没有任何夫妻情分了。这么个德行败坏的男人,不值得景姑娘放在心上。她心里,应该装着更好的男人。景飞鸢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蓦地看向姬无伤。姬无伤来不及将视线收回去,索性坦然望着她。她愣了愣,然后轻声问道,“王爷怎么会在这里?”姬无伤没有隐瞒,“衙门这边说找到了本王想找的人,本王前来辨认。”景飞鸢见王爷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接着往下问,“是王爷要找的人吗?”姬无伤摇头,“不是。”景飞鸢见王爷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想了想,又问,“敢问王爷找的是什么人呢?以后民女可以帮您多留意——”姬无伤莞尔,“那就多谢景姑娘了,本王找的是国师后人。”景飞鸢一愣,“国师后人?十四年前被先皇灭门的国师离家?”姬无伤点头,“正是。”景飞鸢惊讶道,“当年还有人逃出生天了?”姬无伤再次点头,“不错,当年国师还有个刚出生的儿子侥幸离开,这些年皇室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可惜,他身上的印记太隐秘,一般很难得见,以至于至今仍无人发现他的踪迹。”景飞鸢好奇问道,“是什么印记?”姬无伤回答她,“国师后人若是饮酒,背部会浮现圣莲图纹。”景飞鸢微愣。饮酒后背部会浮现圣莲图纹?那不饮酒的话,他身上就没有任何印记可证明身份了?这确实很难寻找,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还不到日日饮酒的年岁。“王爷——”这时,县令大人走过来,拱手行礼,“景姑娘的户籍迁出去了,景家拿来的婚书下官也已经盖章作废,从此景姑娘与赵家再无任何关系。”姬无伤点头。他看向景飞鸢,“恭喜景姑娘脱离苦海,祝景姑娘今后得遇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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