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马鞭恶狠狠盯着景飞鸢,似乎随时都能择人而噬。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污蔑郡主和赵灵杰有私情!虽然他们也都怀疑郡主看上了那个赵灵杰,可是这种事哪儿能说啊,对于郡主如今的年纪而言,这种喜欢是见不得人的!眼前这女人怎么敢?她不是想嫁给王爷吗?她这样毁郡主名节,就不怕王爷心疼郡主,一怒之下不娶她了吗?侍卫想挥动手中马鞭狠狠抽死景飞鸢,可是目光触及景飞鸢抱着的小公子,他又不敢妄动。他的鞭子挥出去,这女人必定会抱着小公子来挡鞭子!该死!景飞鸢睨着侍卫,“我放肆?或许我今天揭穿这见不得人的真相,的确是过于放肆了,可这不是被你们家郡主逼我至此么?”景飞鸢冷笑,“郡主她第一次找茬污蔑我,扇我耳光,我人微言轻我认了。她第二次要我宅子送给赵灵杰,逼我咽下苦水,我奈何不了她,我也认了。可今儿,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我毁容丧命,我还要怎么忍,嗯?”景飞鸢低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狰狞的伤口,“我若是还继续闭口不言,什么都不说,那么下一次等着我的,恐怕就是我半夜三更被人从家中掳走,被人扔到荒郊野岭名节尽失,最后只能悬梁自尽!”她抬头重新看着侍卫。“左右你们家郡主已经恨我至此,我说与不说,她都挥要我性命,那我何不在死前将她和赵灵杰的私情公之于众?即便我来日被人害死,至少天下人会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围观百姓虽然不敢出声,但是个个都在点头附和。没错。左右是个死,那不如痛快说出来,他们支持景姑娘。如果景姑娘真的被人害死了,他们一定会口口相传,将景姑娘的冤屈说得人尽皆知!侍卫看到景飞鸢还在污蔑郡主要杀她灭口,愈发怒意翻涌。可他不敢动景飞鸢。他只能扭头看着酒楼,寻找他的主子。而他的主子这会儿已经跑出酒楼,怒气冲冲带着人朝牌坊这边走来。“郡主!”“是那个骄阳郡主来了!”“快让让!”围观群众看到郡主带着嬷嬷和丫鬟怒气冲冲走来,又八卦又激动。他们赶紧挤挤攘攘让开一条道,生怕挡了郡主的路,被郡主揪出来祭刀。于是,骄阳郡主通行无阻,很快来到景飞鸢面前。她阴沉着脸盯着景飞鸢。这个贱人!这贱人之前不是还跟她假惺惺地说什么心疼父王,舍不得让父王为难么?她以为这贱人当真会为了不给父王添麻烦而咽下今日的苦水,谁知道,这贱人竟然揭破她对赵灵杰的爱意,把好好的一切闹成了这样的局面!什么顾全大局识大体,都是放屁!呵,这个贱人对父王的爱也不过如此!骄阳郡主抬头看了一眼牌坊上面的赵灵杰,又恨又心痛,再扫向四周,对上围观群众盯着她上下打量的眼神,她愈发怒不可遏。景飞鸢这贱人让她心爱的夫君受辱至此,又让她颜面扫地,她今天绝不会善罢甘休!就算这贱人是父王的心头宝,她也要动一动!骄阳郡主盯着景飞鸢,冷声道,“你方才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到了!你分明是在胡说八道!我与赵灵杰根本没有私情!我是郡主,我是先皇的亲侄女,是当今皇帝的堂姐,你竟敢如此污蔑我坏我名节!简直是找死!”她伸手一挥,大声道,“来人啊!把景飞鸢给本郡主抓起来,带回王府!”景飞鸢轻轻拍着怀中小鲸鱼的背脊,冷冷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人。那些人对上景飞鸢的眼神,刚要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去。这位姑娘之前住在王府梧桐苑,王爷视之如珍宝,他们是王府中人,他们心知肚明。景飞鸢震慑住了那些吓人,才低头看着骄阳郡主。她问道,“郡主只把我一个人带回王府么?您不管牌坊上吊着的赵举人了?那可是郡主您最心爱之人啊,不如把他也带回王府好好关怀关怀?”骄阳郡主眼睛通红,“景飞鸢你放肆!”景飞鸢嘴角勾起一丝讥讽,“我是放肆,而郡主您是无情又自私。之前赵举人还未曾身败名裂,您便护着赵举人跟护眼珠子一样,现在赵举人被扒光了衣裳吊在牌坊上,出尽了洋相,郡主就瞧不上他了?郡主这是要抛弃赵举人了,嗯?”她抬头瞥了一眼牌坊上的赵灵杰,慢悠悠道,“虽然赵举人如今让人瞧见并证实了他的天阉,他的确高攀不上郡主了,可是,郡主好歹喜欢过他一回,他做不了您的夫君,可做个贴身太监还是可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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