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常年在军营的男人,没人伺候,经常得自己给自己按摩,因此他是精通按摩手法的,他手一按,景飞鸢的酸疼立刻就缓解了很多。景飞鸢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舒服得昏昏欲睡。姬无伤低头看她舒展的眉眼,手上越发轻柔了两分。啧,他的鸢儿今晚为他可是受了大罪了,瞧瞧眼尾红的,小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破了皮,真是可怜。在景飞鸢半睡半醒之际,姬无伤忽然问她,“鸢儿,你以前那么害怕夫妻之事,到底是为什么,嗯?”即将睡着的景飞鸢蓦地睁开了眼。她对上姬无伤那双充满了探究的眼睛。姬无伤摩挲着她的眉眼,慢慢说道,“以前你对此事畏惧,看着像是受过极大的伤害,我便也不敢跟你提起什么,我怕撕开你的伤口,怕让你难堪……其实,那天晚上在你表现出那么恐惧的样子时,我曾以为你被人欺负过了,你已不是处子之身,只是我并不会嫌弃你,我只会心疼你受过苦,所以我从未跟你提过这事儿。”他继续说,“可是今晚我却发现,你仍旧是处子之身,于是我就疑惑了,你既然未曾丢失过清白,那你,又怎么会那样畏惧呢?”景飞鸢抿紧嘴唇。她该怎么回答姬无伤?她是上辈子被欺负过,而且被欺负得体无完肤。她伸手轻轻触碰着姬无伤这张满溢着关心的脸,嘴唇张张合合许多次,终于,她缓缓开口。“嫁给你之前,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我梦见我被你欺负了,你处在疯狼的状态,你像野兽一样啃噬着我,我浑身青紫,被你折磨得没一块好肉,连骨头缝里都叫嚣着疼,我最不堪承受之处甚至被你撕裂得血淋淋的,走路都艰难……”“我梦见,你只顾着自己,完全不顾我,你肆意欺辱了我便潇洒离去,只留下我满身残破……”景飞鸢将前世的事以做梦的方式告诉了姬无伤。她闭眼轻轻咬着姬无伤的肩。前世的苦楚飞快在脑海里浮现,想到自己的苦楚尽皆跟眼前之人有关,她一个恍惚,狠心用力咬了一口!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她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她想松开嘴唇撤开,不料,姬无伤却按住了她后脑勺。姬无伤正满脸错愕,他没想到他追查了这么久的作恶之人,到头来竟然是他自己!这些天他怀疑过所有男人,唯独没有设想过自己。怎么会……是他呢?他无数次唾骂过那个该死的男人,他还想过抓到了人要将人碎尸万段,怎么到头来竟然落到了他自己头上呢?姬无伤一愣过后,迅速收起了脸上的错愕,他感受着肩上被咬伤的疼痛,完全能体会到鸢儿此刻对他的怨恨。虽然他不知道一个噩梦怎么会让鸢儿怨他至此,可他知道,如今不是追究的时候,如今他要做的事,是哄好他的妻子,让妻子从怨恨中清醒过来。因此,他将鸢儿紧紧按在怀中,极尽温柔地哄着——“原来我曾经在你梦里那样伤害过你,原来让你那样害怕的人竟然是我……做了那么可怕的梦还要嫁给我这个坏人,是不是委屈得要命?是不是恨我恨得要命?来,恨我便再狠狠咬我几口,我是怎样欺负你的,你便怎样咬回来——”他亲吻着鸢儿的头发,“等你咬完了,撒完气了,这事儿就过去了,好不好?我知道,梦里的我一定是可恶的,可是如今拥抱着你的我,是深爱着你的,我是那样的喜欢你,疼爱你,我绝对不会像梦里一样伤你,信我好不好?我这辈子都不会伤你,我发誓,直到我们俩白发苍苍,我都仍旧是最疼你的姬无伤……”景飞鸢红了眼眶。姬无伤一声声温柔入骨的话,伴随着嘴里的血腥味一同入了喉,将她前世的那点委屈忽然间冲没了。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前世的事,他真的只以为她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可尽管这样,他仍旧想为噩梦里犯过的恶行负责,竟然说,让她再咬上几口。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怎么能,这样纵容她?景飞鸢眼眶一烫,泪水夺眶而出。被无底线纵容宠溺的这一刻,她再也不恨前世的姬无伤了。一点都不恨了。若不是赵灵杰母子俩作孽,姬无伤这样温柔负责任的人,又怎么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伤害她?她已经亲身感受过了姬无伤今生的不一样。方才圆房的时候,他一直在忍耐,明明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可见她难受,便一直双手紧紧抓着床头,忍耐着不动分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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