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也笑了。她快步来到床榻边,坐下后就立刻伸手抱住了姬无伤。姬无伤早已经扔了手里的书,张开双臂愉悦地享受着妻子投怀送抱的快乐。姬无伤抱紧他的鸢儿,下巴蹭了蹭鸢儿的发丝,这才低声说,“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我都想你了……想得书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全都是乱的,你知道吗?”景飞鸢靠在姬无伤怀里,仰头望着姬无伤。她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眼神十分复杂,亦有怜悯。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男人,他的母亲周皇后并不是他以为的单纯病逝,他的母亲是被他的父亲毒死的,死得很冤枉。她不知道,时隔多年,在如此平静的当下,若是这个男人忽然得知他母亲的死不简单,他能不能经受得住这捉弄人的真相。景飞鸢的沉默,让姬无伤有些慌。他脸色微变,修长手指立刻握住景飞鸢的下巴,“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嗯?”景飞鸢垂眸看着姬无伤的手指。虽然真相很残酷,可是,她理应让姬无伤知道。很多时候,自以为是的隐瞒,并不是为了别人好。她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二十八岁了,七岁丧母又被亲哥哥抛弃的苦他都熬过来了,如今心理强大又坚定的他,再难受再痛苦也撑得住的。如此想着,景飞鸢重新抬眸看着姬无伤。她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方才跟赵管家一同领秦太后去梧桐苑歇息,然后,我故意装作腹痛去了茅厕,又溜回去偷听了秦太后和赵管家谈话——”姬无伤脸色变得凝重。他摩挲着景飞鸢的脸颊,“听到什么了?很不好的事,是吗?”景飞鸢点头。她亲了亲姬无伤的脸颊,眼里带着怜爱,“姬无伤,我听到了关于你母亲周皇后的事,你,要做好准备,好吗?”第381章 不配与她合葬!姬无伤听到久违的“周皇后”三个字,不由愣住。狗皇兄登基为帝以后,便追谥他们二人的母后为“善孝端慈皇后”,赞扬母后善良,孝顺,端正,慈悲,此后多年来,旁人提起他母后也是提其谥号“善孝端慈皇后”,再没人提起过“周皇后”三个字。只有母后生前的旧友,才会依旧这样称呼。意识到国师跟母后竟然是旧友,姬无伤蓦地瞳孔紧缩。国师是外臣,怎么会跟他身处后宫的母亲有关系?他皱起眉头。他根本没想过,国师和秦太后之间的事儿,会涉及到他已经死去二十一年的母后。他心底隐隐浮现了一丝丝不安。当年母后去世时,他还太年幼,即便平日里表现得再聪明,大人们也不会将正事儿对他一个几岁的小孩子说,他连听取治国之道都是在父皇教皇兄时蹲旁边偷偷学的。因此,小时候他并没有听父皇母后皇兄私底下说起国师。后来他被抛狼窝,长大成人回京,那时国师府又刚好惨遭覆灭,京城上至权贵下至黎民全都忌惮国师府那冲刷了多日还残留的血迹,谁也不敢在国师府触怒了皇帝遭了灭门的情况下再提国师府半个字……而他当时根本没想过国师府会跟他有关系,又刚好陷入了突发怪病的折磨里,他根本无暇追问国师府的事,为父皇送终后就再度去了边关。等到时隔多年之后,太医跟他说,他的怪病极有可能是诅咒,或许与国师府有关系,这时候他着手去查国师府,已经晚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关于国师府的记载已被人销毁,国师府的事也已经随着岁月流淌被人淡忘,倒是朝堂里位高权重的大臣还有人记得国师,可那些大臣又碍于他狗皇兄的警告,每个人都对他闭口不言,所以他根本查不出什么。因此,直到现在他对国师府的了解都不算多。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自然不曾设想过,他的母后会跟国师府有关系。想到这儿,姬无伤复杂的重新望着景飞鸢。若不是鸢儿出现在他身边,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国师和母后会有关系……他将手指从景飞鸢下巴拿开,这才发现景飞鸢白嫩的下巴已被他方才突然用的力道捏红了。他心疼地亲了亲景飞鸢的下巴,“抱歉,我捏疼你了。”景飞鸢知道她的夫君这会儿有多不安,有多怕,又怎么会责怪?她摇头柔声说,“没事,并不疼。”姬无伤将她抱得紧紧的,闭上眼睛,下巴抵着她肩窝,几息后才缓缓说,“我做好准备了,鸢儿,告诉我吧。”景飞鸢应了一声。她将偷听到的事,娓娓道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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