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瑶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自己头上可能长了几根青青绿草。顾云琅默默地看着江玉瑶,看到她的视线平静地落在燕琢身上,他若有所思,却听到一个老妪的声音在厅堂门口响起。“几位擅自享用了我们家左丘家的喜饼,我们也送几位了一餐秀色美食,你们现在能出现在这里,说明你们都享用过了那一餐,却不知,几位感觉如何啊?”一身喜婆装扮的老妪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问道。夜萤的脸再次红了起来,只是她脸上并非少女的娇羞,而是有些羞赧愤懑。“你到底想干什么?!”夜萤气道,“堂堂左丘家,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待人,就算我们有错在先,几盒喜饼而已,也不该被你们如此折辱!”她自然不知道左丘家是什么“堂堂”大户,只是觉得这样说起来更有气势。喜婆冷笑:“未被允许擅自拿用即是偷,对于偷子而言,还需要客气吗?”她顿了一下,语气又稍稍转和:“不过,你们若是能帮我们左丘家做一件事,我们便可以既往不咎,甚至为你们奉上丰厚的报酬。”夜萤涨红了脸还想发难,却被江玉瑶拦下:“说来听听。”这是触发了下一步事件,再跟她吵也没什么意义。喜婆笑了下,满脸沟壑般的皱纹略微舒展开来:“我需要从你们之中选出一男一女,去给我们家新娘子做个示范。”江玉瑶不由挑了挑眉,顾云琅也露出片刻的不解。朱朱翻了个白眼。燕琢和夜萤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燕琢艰难地指着老妪:“你说清楚,什么叫做示范?做什么示范?”喜婆的满脸沟壑又舒展开了几分:“自然是示范何为洞房花烛,怎样才算新婚之夜。”“你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燕琢终于忍无可忍,“身为喜婆,这不应该是你教的吗?”喜婆点头:“老身自然是教了,但是…这新娘心有郁结,对洞房一事十分畏惧,无论我怎么说,她都只是哭哭啼啼说不行。你们知道的,在我们魔域,新婚之夜若是新娘啼哭,便会被视作不吉,这小娘子一辈子都会在婆家受气。”江玉瑶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你对这位新娘还挺好嘛。”喜婆垂了垂眼,直言道:“老身也并非什么心慈善人,只是过手的新娘若是嫁得不好,也会影响到我这个做喜婆的口碑和生意不是?”江玉瑶赞许道:“确实如此。”倒不是个虚伪的人。喜婆嘿笑了两声:“既然几位能理解,那,谁愿意做这个善事呢?”一片安静。这事儿看来没得推,是走向阵眼的必经事件,所以,必须有人站出来,为了大家能走出这个“镜花水月”而奉献一次!燕琢看向顾云琅,顾云琅看向燕琢。燕琢又瞥了一眼夜萤,少女的脸别向别处,双手却偷偷绞在了一起。朱朱抱着胳膊看戏,反正就两个男人,谁去都和她没关系。顾云琅则看了一眼江玉瑶,他念头微动,主动上前一步道:“我去吧。”燕琢和夜萤几乎同时松了口气。江玉瑶则一脸玩味地看着他:“我也刚想说,要不我去吧。”她一指燕琢:“可是我想带他一起。”燕琢愣一下,神情有些复杂,居然罕见地没有扑上来应着什么“这是徒儿的荣幸”。顾云琅则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尊尊尊尊上…”燕琢说话都磕巴了,“我我我我…我没经验啊…”他越说声音越细,最后几个字更是细弱蚊蝇。江玉瑶则笑了下:“那不是更好,顺便教教你。”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要去拉燕琢的手。却被另一只大手径直拦下握住了手腕。江玉瑶扬着唇角看向拦住她的顾云琅:“怎么,云老板有意见?”顾云琅盯着面前这位宫主的脸,目光落在她扬起的唇角上。好像…大概也是因为这几分相像,他已经不愿这位宫主再和别的男人有什么肌肤之亲。更何况,这个皮囊他是要留着承载她的魂魄的。顾云琅舒展开眉心,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来。“尊上,”他声音如春风化雨,“我不够好么?”江玉瑶笑容更甚:“不是不够好,而是不够熟。”顾云琅手上稍一用力,便将这位玉尧宫主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我们可以变得熟一些。”江玉瑶挑眉看他,她突然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熟悉,好似在某些月圆之夜,在那本不可视物的黑暗之中,有那么几抹眸光微闪,就似如此这般。燕琢默默往后推了一步,拉开了和他们两人的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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