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体没有经过业火的淬炼,但是江玉瑶的神识曾经被业火折磨过很久,自从业火消失之后,她的识海中反而出现了一处空缺,似乎是灼烧过的伤口还未愈合,又像是虚位以待,等着某种力量的回归。若是内观识海,便能看到那处空缺寒气森森,上次江玉瑶将那位“云无江”的业火引来此处走上一圈,自己的识海居然暖意融融,对方的业火也平息了许多,最后居然被她就这么消解了那次的发作,这个结果,连江玉瑶自己都很惊讶。但是她没说,只是故作高深地假装神秘,这个云无江,总要有点手段牵着他才行。此次她再度使用这个方法,果然,对方的状态很快稳定了下来,一团糟的气府真元也好了许多。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被她引入自身识海的业火居然与上次有了些微的不同,它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从那处冰冷空缺中升腾而出后,居然溢出一丝金光,瞬间融入了系统留下的那张魂图之中!江玉瑶十分惊讶,她踏入自身识海内观那张魂图,魂图之上赫然现出一个金色人影,在那个人影的北面是一片红色海面,其上有一点金光若隐若现。江玉瑶福至心灵,居然看懂了。那里,月海之中,有着自己散落在外的残魂。顾云琅的业火终于平息下来并且回归了他的体内。江玉瑶看着躺在床榻上依然昏迷不醒的人,陷入了沉思。刚刚的一切让她有了一个推断——其实这个“云无江”身上也带着她的几缕残魂,甚至于,他身上的业火说不定都是从自己身上剥离出去散落在外的存在。所以,他才会莫名其妙地被自己“吸引”。自己和他在一起时,因为残魂的作用,所以才不会头疼。江玉瑶托着腮帮有些发愁。她该怎么去鉴定呢?魂图给出了月海的方向,但是在这个云无江身上,却没有任何提示啊?!而且月海那么大,她又该如何去找呢?想到这里,江玉瑶就恨得牙痒痒。什么享受,这明明是系统给她挖下的大坑!!顾云琅终于悠悠醒转。窗外已是明月高悬,月圆之夜,所有的一切仿佛笼罩着一层银色的薄纱。他突然僵硬了下,看着端坐在床榻上垂眼看向自己的玉尧宫主,想问什么,却张了张嘴没问出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江玉瑶揉了揉眉心,“我们什么也没做。刚刚如此,之前在幻境中也是如此。”“我虽然喜欢美男,但也不一定非要享用美男,而且你这么清瘦,在我眼里,还需要养得再健康行才算美男子。”顾云琅松了口气,复又垂了眼,遮住了眼中的遗憾。江玉瑶自然没看到那层遗憾,只是继续道:“你实话告诉我,你身上的业火到底是哪里来的?”顾云琅深深地看了一眼江玉瑶,果然,她对这个还是有些在意。这世间身中业火之人屈指可数,业火本身便是逆天而为的惩罚。若说她只是好奇,顾云琅当然不信。他对“玉尧宫主便是江玉瑶”的推断更信了一分。于是,他开始一本正经说瞎话。按他的说法,大约一年前,他在魔界边境处逗留过一阵,突然有一天天生异像,他的阴灵根也突然出现了异样,灵根的反噬让他痛苦不已。按照之前他所修习的相关秘术,若要压制住阴灵根的这种异常,只得去阴煞之气更重的古战场。反正都是死,他便逆着逃命的人流前往尝试,结果在看到巨大的天雷降落时突然神魂剧颤,然后便不省人事。等他再醒来时,天地之间已经重新归于平静,他的阴灵根也安静了下来,甚至自身修为也更上一层楼。只是从那以后,他的体内便多了一道可以灼烧他神魂的力量,他偷偷回到明净宗问过师父宋静秋之后才知道,那便是每月会发作一日的业火。“原来是在那里。”江玉瑶了然。他的说法,似乎与自己的猜测完全契合。江玉瑶没有继续追问更深的细节,顾云琅察言观色,试探着问道:“尊上,为何对在下的业火如此在意?”江玉瑶看着他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没见过,觉得新鲜,所以多问问。”顾云琅:“……”行吧。他又抬起头,望向江玉瑶问道:“尊上刚刚是用什么方法帮属下消解了业火呢?宋……师父曾说,业火只能通过双修消解,否则只能忍受一日的灼烧体魄与神识的痛苦。”让他称呼“宋静秋”做“师父”他还是很别扭。而且,他不想在她面前提到这个名字,甚至有些隐隐的抵触。江玉瑶却嗤笑一声:“你们不会的方法,不等于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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