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炜分析道:“阿啸送出那个传信符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说明是紧急情况下,为了避免传信符被拦截后透露信息而做的,那图长得和寻常海图差不多,只有尊上才能看到那一点光亮,说明阿啸做了万全的考虑。”江玉瑶点头道:“月海宫的人如果在外面遇到了危险,其实可以求助当地势力。在魔域之中,还没听说谁敢不买月海宫的面子。可是阿啸却选择了发回传信符,这说明……”顾云琅接着道:“说明骁王爷和族长都不可信。”江玉瑶看向他道:“也有可能,是无法相信。目前来看,骁王爷是肯定有问题的,至于这位族长如何,我们明天看看便知。至于阿啸的位置……”裴炜晃了晃腰间那枚月海宫的玉符:“今天在骁王府的时候它没反应,说明不在那里。明天去族长家看看,我有预感,明天我们能吃个大席。”江玉瑶有些无奈地看着裴炜,欲言又止。她也没法告诉他,在她原本的世界里,“吃席”可不是什么好词。第二天,三人早早的便来到族长家大门口。这里没有什么身穿铠甲的守卫,只有几位寻常扈从维持秩序,让前来吃席的客人们有序地进入其中。裴炜依然满面温和笑意,将带来的伴手礼递给在旁守着的中年管事。管事收下礼物道了谢,三人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府门。江玉瑶低声问道:“你还有心准备了伴手礼?”裴炜刚想回答,一旁的顾云琅已经淡然开口:“怕不是玉手青和海马鞭吧。”裴炜尴尬地笑了笑:“物尽其用,物尽其用嘛!”江玉瑶:“……”可真是物尽其用了。流水宴摆了长长的桌子,客人相对而坐。三人坐下没多久,族长果然出来与客人们敬酒,他看上去只是个略有白发的中年男人,相貌英俊身形高大,脸上喜气满满,一点也没有开席开了九日的疲惫之色。而更吸引三人注意力的,是跟在族长身后的那位少年人,十七八岁的模样,正是阿啸!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站起身,好似等着族长走到他们这边他们便要敬酒一般。阿啸隔着其他客人也看到了他们,可是他的目光并没有在他们三人身上停留,而是直接划了过去。江玉瑶有些疑惑,什么情况?是被人下了降头失去了记忆?还是这里已经危险到连眼神示意都会出状况了?“阿啸状态不太对,”裴炜以心湖之声对两人道。“他体内没有被阴物俯身的迹象。”顾云琅也在心湖中对两人道。江玉瑶以心声道:“等他们过来。”两人会意,此时族长也走到了他们身前。“几位……”族长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几位是外族朋友吧?能来参加我们的十日流水宴,这是我们府上的荣幸啊!”裴炜已经把月海宫的玉符收了起来,他们既然决定混进来当个普通宾客,便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裴炜端着酒杯稍稍低于族长的杯沿碰了一下:“这是我等的荣幸,祝贺族长大喜!”他望向族长身后的阿啸:“也祝贺少主!”两个年轻人的杯子一碰,阿啸神色如常地喝了杯中酒,又与江玉瑶和顾云琅分别碰了下,再次干了一杯,这才随着父亲继续走向下一位宾客。三人坐下,江玉瑶看着阿啸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识海中的那个魂图刚刚闪烁了一下,难道她要寻找的残魂就在阿啸身上?顾云琅则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轻轻按住了他的左手无名指。戴在那里的戒指,此时再次滚烫了起来。族长敬完酒后,便带着阿啸离开了宴席。江玉瑶正要起身跟过去,裴炜突然拉住了她。“我们回客栈。”他以眼神示意道。回到客栈后,江玉瑶在他们的房间里布上一道结界,然后才问裴炜道:“怎么说?”裴炜在袖中摸了片刻,再次伸出手时,掌心有一只细小的竹虫,竹虫身形如细小竹枝,若仔细去看,才能辨认出这竟然真的是用竹子做成的虫型机关。“阿啸给你的?”江玉瑶抬头问道。裴炜点头。他将竹虫放在桌子上,然后掏出之前收好的月海宫玉符放在了竹虫的旁边。江玉瑶知道,这是他们月海宫南潮阁中众人之间约好的做法,他们的玉符可以呼应阿啸做的各种机关。竹虫果然开始动起来,它左右试探,最后爬到了玉符之上,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一般。然后,这竹虫居然寸寸消散在玉符之上,然后在空中再次凝结,居然是一副影像画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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