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全校都知道了,他也无所谓。像他们这样的人,只要别杀人,什么事情都能轻拿轻放。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面前这个兔子一般的女生在他面前害怕到发抖。他突然觉得,想让她抖得更厉害一些。江会会整个人陷入莫大的恐惧中,那个烟头被她紧紧攥着,唯恐掉了或是被人瞧见了。肯定不能把周晋为供出来。要是被误会是她抽的,那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外面突然变得无比吵闹,估计是面试的学生开始离开。周晋为绕过她,将教室门打开。却看见走廊上许怜玉拦住一个没穿校服的少年,问他是几班的。对方吊儿郎当:“你他妈谁啊,让开,别挡老子的道。”这个粗口让周晋为眉头微皱,他似乎极厌恶满口粗鄙之人。许怜玉面不改色,还是那副清冷模样:“我是纪检部的。按照校规,不穿校服扣三分。”周宴礼单手揣兜,往那一站,直接高出她快两个头。他眉头微皱,耐心全无:“扣三百都和老子无关。”大约是鲜少见到这么没礼貌的人,许怜玉也罕见露出厌恶神情来。在一切走向不可挽回的境地时,江会会急忙过去,她拉着周宴礼的袖子,小声劝他:“你不要这样,学分扣太多是被开除的。”她声音软软的,说起话来嗓子眼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周宴礼低下头,看见她了,一改刚才的桀骜不驯,只剩下一些幼稚的不爽和别扭来。“我找你半天了,你去哪了?”她支支吾吾不敢说,最后转移话题反问他:“你找我做什么?”他回答的极为坦然:“还能做什么,想见你啊。”江会会惊的瞪大了眼:“你不要……不要乱说。”早恋会扣更多学分的。她拉着他想要离开,又去和对面的学委解释:“他是今天才转来的新生,还没有领到校服,不是故意不穿的。”怎料周宴礼一点也不配合:“我领到了,懒得换而已。”江会会无奈叹气:“你不要再说了。”这一来一回里,她掌心的烟蒂不知是何时掉在地上的。许怜玉推扶眼镜,目光落在江会会身上。“抽烟扣五分。几班的,叫什么?”江会会一下就慌了神:“不是我……我没有。”“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我亲眼看到还能有假?”江会会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周晋为,他靠着墙,站姿懒散,眼神很淡。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像旁观者,又像审判者。江会会自然不敢将他供出来的,哪怕是她认下这个罪,她也不敢将他供出来。刚要咽下这个罪责点头,周宴礼却不动声色的包揽过去:“我抽的,你要扣多少一起扣吧。有满减吗,满五十减三十?”这会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是过来看热闹的。周宴礼看江会会抖如筛糠,知道她怕。拍了拍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背,轻声安抚她:“别怕,天塌了也有小爷给你顶着。”江会会心想这人真是不自量力,当着这些人的面都敢口无遮拦。心脏却又莫名的流过一股暖流。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哪怕是她至亲的家人,都时常为了她那个小六岁的弟弟让她被冤枉被委屈。“行了。”一道清冷低沉的男声从旁侧响起。是周晋为。他终于结束了冷眼旁观,朝这边走来。“都回去上课。”许怜玉刚要开口:“可是……”被他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你也回去。”毫无感情起伏的四个字,令许怜玉闭上嘴。整个学校,乃至整个平江市,哪怕是回了帝都。最得罪不得的就是面前这位大少爷。再不情愿她也只能点头,拿着册子离开。周宴礼看着一语定乾坤的少年,从一开始的迟疑到最后的震惊。这张脸……楼道刚刚还挤到水泄不通,这会空旷到都开始有回音。所以周宴礼那声“爸”回响停留了很久。没来得及走的围观群众发出一阵很小的惊叹:“兄弟牛逼啊,能屈能伸。认爹也知道认个最牛逼的。”周晋为停下脚步,看向这个明显和他同龄,却喊他爸的人。周宴礼没想到他们一家三口就这么重逢了。更没想到他爹年轻时气场就这么强大。周晋为看着他:“你叫我什么?”哪怕面前这个人与自己同龄,但血脉压制下,周宴礼还是横不起来。刚才那只张牙舞爪的豺狼这会乖乖收起牙齿:“爸。不然还能叫你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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