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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戴口罩的小脸歪头道:“爹?”
给宋福生气的,为啥总是才躺下就能被发现,气的他在女儿离开后使劲捶了下榻榻米。
而在这些天中,不,是直到宋福生临考前,所有人都在默契的为准考生提供良好环境。
像拾掇地窝子,小娃子们脖戴防疫香囊脸戴口罩直嚷嚷:“好臭哇,”那里存了好些污泥和雨水,天如此热,它能不臭嘛。
喊什么喊。
妇女们会及时揪住孩子脖领子警告,闭嘴,愿意帮忙干活就帮忙,不乐意滚一边去,就是不能大声吵嚷影响你们三叔看书。
考举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这次考不过,搞不好要等三年的,它不是年年都有。
像是大伙从田里干了一天活回来,拎水洗脚都尽量降低声音,每个人都是坐在院子里沉默地用水冲脚。
愿意唠嗑就出去唠呗,非得在院子里唠吗?有时候不是怕打扰,是怕他们说话让福生听见分心。
夜里,大伙互相帮忙用艾灸消毒解乏也不敢怎么出声。
四壮露出坚实黝黑的后背趴在炕上,他扭头瞅富贵。
富贵是眼睛盯着在附近转悠的蚊子。
就在富贵想要一巴掌拍死大蚊子时,四壮伸出大长腿踢了他一脚。
“你踢我作甚。哎呦呦,烫着了吧,”富贵急忙捡起艾灸条,连那声“哎哟哟”都是降低音量的。
旁边宋福生家,钱佩英正端给宋福生两杯水,“枸杞水,”又用下巴点点另一杯:“体质能量。”“团长在不,那牛奶……”村里人找来了。
经过大伙一致举手表决,不想喝牛奶了,要受不了啦。
村里井水眼下能喝,在死了一只王八后,第二只王八下井后能活。
马老太一把给人推到门外,嚷嚷什么?找什么团长。
“有事儿与我讲。”
听完来意,马老太进院洗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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