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十月初一,赵观率大军至肃州城下,肃州城守将在郑氏的命令下,开门投降。赵观见她孤儿寡母,并不与她为难,且这郑氏身后还有郑家支持,郑家在肃州城中颇有威名,与他交好,亦更容易收拢肃州城中大户。时年十月初五,仓州郡守派人送来投诚信件,赵观大喜,派使者千万仓州。好一会,他又低头写到“河东府近日月色颇好,不知肃州如何?”待收了笔,方踱步出了房门,见赵荣匆匆而来,他脚步一顿,道“出什么事了?”赵荣行礼道“世子,宫里来消息说,陛下病重了。”赵达冷嗤一声,道“死不了,无需在意,父亲想必已经进宫了,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他说着,又道“三郎该到金州了,你给何直去封信,让他把三郎看住了,莫让他离开金州。”赵知在格县养好伤,赵达并未让他回河东府,而是直接送回了金州老家。一来他身子虚弱,若回河东郡,他对元秋做的龌龊事,父亲必不会饶他,他身子方好些,别又打出毛病来,在者,这事一闹起来,母亲那边必是不得消停,最后还是得他出面协调,还是让三郎回金州避一避,待父亲淡忘些再归来。且元秋嫌疑未消除,三郎的脾性,说不得又往她身边凑,这一次能救回来,若是再出事,说不得就没这么好运。赵知自然不愿意去,跑了好几次,还是被赵达的暗卫带了回去,最后被人硬压着送回了金州。这声音,分明就是郑氏,江絮一怔,怕被人发现,一转身,就见冬韵站在身后,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哆哆嗦嗦道“清虚。。真人?”江絮没料到会被人看到,她怕冬韵大嚷出来,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往一侧带了带,冬韵被吓到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待江絮松开她,她忙跪下道“真人,你放过我,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江絮将她扶起来,道“冬韵娘子不必惊慌,我并非歹人,我乃是关中之人,当日入府不过是想救人罢了。”冬韵怕的很,根本听不进她说了什么,只顾着点头,江絮无法,只好趁她不备,喂了她一些迷药,将人迷晕过去,拖到一旁的石桌上,装出一副睡着的姿态,才匆匆离开。待那郑氏出来,见冬韵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没好气的唤她,好半天,才见她醒过来,还没开口训斥她,就听她跳起来,道“真人,你别杀我!”郑氏见她这疯疯癫癫的样子,面色一变,抬手想给她一巴掌,思及林敬还在一侧,忙放了下来道“哪里来的真人,我看你是睡迷了,满口胡言乱语,让人看了笑话。”冬韵听是郑氏说话,吓得脸色一白,连忙伏地请罪道“夫人恕罪,婢子再也不敢了。”冬韵这一晕一吓,醒来一时分不清方才是梦还是真,又见郑氏面色铁青,恐引她不悦,不敢再提此事,主仆二人与林敬道别后,匆匆离去。林敬转身回院中,见江絮着青袍坐与院中,难得调侃道“清虚真人,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江絮笑道“我见林先生红光满面,多半近日要走桃花喜事。”林敬摇头失笑,替她倒了杯茶,递过去,方道“在下粗鄙,高攀不起郑家女郎。”江絮见他说的直白,不好再揶揄,思及正事,便道“林先生可还记得叶大。”林敬点头,郡王私库平日是由他再管,付了五千两银子的事,自然知晓,这只貔貅,他可不敢忘,点头道“他欲如何?”江絮将那字条递给林敬,林敬亦满脸不解,道“河东府近日并无大事发生,此言若是为真,必是有人在暗处谋划。”江絮点头,她亦是如此想,她与林敬说这事,并未真想从他这处得知些什么,不过是给他提醒罢了。河东府那边,她写了信告知赵达,赵达身侧本就危机重重,先前刺杀之事,不知他是否查到凶手,如今又添一事。这河东府,她还未曾去过,已经感受到了它的危机四伏,只希望阿兄他们一切都平安才好。*河东郡世子府,落下一场秋雨后,院中的树叶已经迫不及待的扑下来,纵是管事的一早已经吩咐仆役们清扫过,亦还会有零星的落叶。赵达一人独坐在院中,树梢还有些水迹,一阵风过,水滴轻轻落在桌面的棋盘上,十分显眼,他抬手拾起,忽闻身后树枝传来一阵晃动声,扭头,见一只海东青正站在树梢上,他招了招手,那鸟儿透人性似的飞下来,落在他肩头。赵达拍了拍它的小脑袋,从爪子上取下一支细细的竹筒,展开来,里面是用绢布写好的书信,他看完,唇角微勾,这信里可真是她一贯的风格,该说的事,一句没说,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