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着简单,但却十分冒险,若那周士东欲要回转死守金州,他们这两千来人,周士东挥挥手指头,就能摁死他们,他提出这话,一则是在赌,赌此次燕郡王必定能击败周士东,二来是相信燕郡王。且若燕郡王此次不能拿下金州,他们这些人,迟早会被周士东清算,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出击,或有一线生机。山中这些将士早就等急了,听闻此言,莫有不赞成的,商议后,定于三日后凌晨偷袭金州城,趁机占领金州。赵知见他们严阵以待,已猜到他们要有行动,他在山上多日,早知道这些人原不是山贼,而是二兄的部下伪装,思及他听到的消息,便去寻陈维生,与他道自己要一同前往金州。陈维生莽着自己一条命不要紧,但赵知是燕郡王的弟弟,他可不敢让这小郎君冒险,自是不同意,赵知早已猜到他会如此,便道“你们手中不过区区两千兵马,即便是能顺利拿下金州,又如何令城中那下大户服气,且金州城中世家如今对赵家颇有怨言,若他们再主动给周士东开城门,你如何抵挡?”他说着,下巴一抬又道“而你们带上我,则不同,有我在,我能说服那些人,他们本就是因堂兄弃城而逃,才愤而投降,若我此时返回,必能重新博得那些人的信任。”赵观听完此话,心中已经有所算计,与秦绅道“我来时,曾收到柳城郡守孟孝辂的求救信,但苦于当时远在许州,无法及时救援,近日我已经私下派人与他偷偷联系,孟郡守愿意以柳城为道,待我等渡渭水后,可在柳城借道。”秦绅闻言大喜,但仍有些疑虑,道“郡王,这孟孝辂是否可信,若他偷与周士东联系,在柳城设下埋伏,我等岂不是要遭殃。”赵观与孟孝辂曾是同窗,关系甚笃,深知其秉性,且孟家根植关潼城,乃是关中士族大户,在晋王府利益深厚,若非不得已,必不会投降周士东,如今既有机会反击立功,他自然会抓住,不过秦绅顾虑,亦情有可原,他道“将军顾虑,我亦心知,如今我有一计划,需将军与我配合,方能成事。”秦绅道“郡王请说。”赵观轻点舆图,道“我有意先行渡渭水,从柳城前往夏城一带,周士东如今大批部队都驻扎在此。”“我在此地牵制周士东,希望将军能趁机带人偷袭衡州,那衡州王茂才手下,多是些流民,必定不是将军对手,如此一来,便能断了他与周士东里应外合的机会。”秦绅对他这安排并无异议,只忧心燕郡王是否能牵制住周士东的部众,但见燕郡王神色自信,这话便未曾说出口,战前说这些,只会降自己的志气。不过赵观亦是心细如发之人,他看出秦绅的犹豫,宽慰笑道“秦将军且放心,这周士东此行粮草全靠掳虐城池所得,必是想速战速决,我等只需要坚定守城,他方必先自乱阵脚,那时便是我方的机会。”陈维生见他年纪小,口气还挺大,不过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他依旧有些犹豫道“三郎君,此去凶险,我等尚且不能自保,更无余力护你周全,你藏匿在此地,待风声过去,偷偷返回河东府,自是安全无虞。”赵知摇头,坚定道“赵家没有贪生怕死之辈,我父兄在与人厮杀,我岂能躲在身后,眼见他们被人欺负。”陈维生见状,亦不再劝他,且就是他不让这小子来,这小子十之八九会想其他的办法跟过来,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还省心些,且若城中那些人真能与他们合心,与固守金州确实有利。时年九月初一,凌晨时分,正是万籁俱寂之时,突然城墙上传来一声惨叫声,惊的附近乡民惶恐不已,待天命时分,见无了动静,方才敢出门看去,城中并无异常,哪里知晓,如今这城门已是换了人看守。待周士东收到金州丢失的消息,已经是三日后,气的他面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赵观还在金州埋伏了一批人,就这样给他们钻了空挡,但是这会子更没办法回去救援,他若回转,那赵观必定咬着他不放,到时莫说金州拿不下来,恐其他城池亦难保。只此一役,不仅让关中重新那会金州、柳城、衡州等地,亦给颓靡许久的关中增长了气势,河东府朝廷上,先前因卢博一事,隐有偏向明显帝的朝臣,如今又收了些心思,比之前段时间,叫嚣着让赵家还权与陛下,声音小了不少。赵观在金州有藏兵一事,赵达已在信件中知晓,只是未曾想,此事还有赵知的参与,得信,他既担心弟弟安慰,又欣慰他终于长大了几分,与晋王聊天之时,将此事告知晋王,晋王如今已经能坐起来,闻言叹气道“三郎长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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