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点头道“突厥来势凶猛,王初和那边未必能抵抗的住,既然已经决定要放了他,一人与五千人又有何区别。”林敬又道“只是郡王是好心,但这王初和未必会领情,周士东如此回去,恐落不到好。”赵观岂会不知这道理,只他亦无法去改变旁人的心思,思忖道“奉之,与我去见见这周士东。”林敬领命,两人一道去了牢房之中,周士东虽披头散发,形容狼狈,只他神情却丝毫不见颓废,他抬头见赵观,道“燕郡王屈居来此,有何贵干?”以阶下囚的身份来说,此人的语气十分嚣张,好在赵观是个好脾性,并不介意,他道“周将军在此受苦了,我来此,是想告知将军,明日将军便可带人回叙州。”赵观一笑,道“周将军若能守住突厥的铁骑,对我等已经是大恩了,何需其他,我在此,预祝周将军凯旋!”待赵观两人出了牢狱,林敬忽然叹气道,道“郡王,你变了。”赵观好笑的望着他,道“奉之,何出此言?”林敬笑道“郡王如此礼遇周士东,难道不是在暗示他,日后可来投奔关中。”赵观笑道“奉之你想多了,不过周士东善于突厥作战,若折损于王初和的猜忌,岂不可惜,他日若能投奔关中,与你我都有益。”林敬未反驳他的话,不过此举他亦是赞同,两人不曾再多说其他,一同回了府衙。金州赵府中,方珏娘穿着一身淡色袄裙,搭着香妃色坎肩,嘟囔着道“那么说都是真的,燕郡王真要放了周士东,可这周士东走了,以后得多难抓啊!”赵知摇头道“我也这么想,可是二兄说,若是不放了他,突厥人拿下叙州就大事不妙了。”“郡王说的也有理,只是便宜了这周士东,哼!”方珏娘并非想不通道理,只是与赵知一般不甘心,这周士东当初还威胁要娶她,与她有说不尽的仇,不过突厥人确实要更可怕一些,她想清楚了,也不再纠缠这事,又对赵知道“对了,我的弓呢,你说要还我的!”赵知高烧了几日,这才好些,哪里还记得弓箭一事,这一问,倒是想起来,那弓箭,还放在他床上,便道“我忘了放在哪里了,过几天我找到了再还你。”方珏娘不疑有他,又道“那你要快点想起来,我过两日就要跟阿娘会甘州郡了,出来这么久,阿爹肯定想我了!”方郡守早派人来接了,渭东这一出,可把他魂都吓没了,差点妻子女儿都折损在这,这眼见无事,赶忙就托人来接他们回去。赵知一怔,看着她娇俏的侧脸,脑海里又出现她当日那张决绝坚定的面容,心情一下子低沉下来,道“你要回去了?”方珏娘点头,她有些舍不得赵知,回了甘州郡,可没那么好看的知了哥哥了,不过阿娘想回去,阿爹也想她了,再者金州太危险了,这次虽然没事,她还是心有余悸,还是回甘州郡安心些,她道“知了哥哥,日后一定要来甘州郡找我玩!”赵知没应,方珏娘亦未放在心上,赵知对她惯来爱答不理的,他不来找她玩,等她无聊了,自来找他便是,不过这话没敢说出来,怕赵知听到了,躲着她。*河周士东一愣,忽然站起来,肯定道“突厥果真偷袭叙州了?”被擒那日,不见王初和来,他已经隐有预感,大王不会莫名其妙撤军,拿下金州,对大王日后进军关中至关重要,如此着急撤军,只有可能是突厥事变,先前因阿那其可汗之死,突厥那边顾不上中原之事,如今摩多继位,王位已稳,才又动了心思。赵观点头,不奇怪他能知道,此人与王初和相识多年,王初和突然撤兵,他恐早猜到理由,正在这等着自己呢!周士东笑道“燕郡王不怕此举是放虎归山?”赵观抬头看他,温声道“周将军,外敌当前,尚需将军之能,我放将军归去,是为天下百姓。”“只若有一日将军再犯金州,我亦有能力再次生擒将军。”周士东听他之言,语气平缓,但其中掩藏着的自信让他都自愧不如,不过偏偏又反驳不出,渭东如此局势,凭他一人扭转乾坤,原以为能顺利拿下金州,养精蓄锐,未曾想突厥在此时偷袭,还真是时也命也!比之心性,他确实不如眼前这位燕郡王,若换做他人,纵是知晓突厥之事,亦恐难放他归去,如此人物,输给他,倒是不亏。周士东想着,站起来,冲赵观作揖道“燕郡王心怀天下,周某自愧不如,今日得此恩情,他日若还有命,必定偿还。”东府,晋王已经收到突厥王室摩多可汗的来信,信中言其闻晋王被王初和围攻,十分担忧,是以派兵偷袭叙州,是位帮助晋王铲除异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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