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并非不曾考虑城中百姓生死,不若亦不会在强攻无果之后,才下令切断水源,长期以往下去,对关中确实并非好事,且军中军心已经有所躁动,幸而这会子来了转机,不若还真不好办,他道“饿死他,岂不便宜了,程将军可是心心念念要拿他项上人头。”江絮方才那句话,带着埋怨,没想被林敬听到,见他来,顿时有些拘束,道“林先生,我不过随口一说,当不得真。”林敬摇头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我自是知道你的。”又道“我来此,正是郡王有事寻你商议,此战,已是有了转机。”江絮听他这么说,顾不上方才的失言,道“是何转机?”“今日一早,郡王收到鹤鸣县冯兵的投诚,你说这是不是转机。”江絮顿了顿,已经想明白,道“原来如此,这确实是个机会。”吴郎将听他俩说话跟打谜语似的,不免抱怨道“你们说话也说清楚些,左一句右一句,我听得都有些迷糊了。”“鹤鸣县在上京城北面,乃是上京城的壁垒,如今这冯兵投诚,我们可借助这鹤鸣县,攻打上京城。”公孙俊边说,边与几人行礼,他方才已经听说此事,心中欢喜,正想找人说说,就见江絮等人在此,是以才插话。吴郎将瞬间明白过来,道“这么说,我们不日就能攻入上京城了!他娘的,老子早就等不及了。”江絮未应,这对关中来说确实是个机会,但真能如此顺利吗?鹤鸣县往北,与刘盖的属地,只隔了一处延西城,若是刘盖有心,到时郡王的处境,恐怕会更难,这事,林敬与郡王不可能想不到。她抬眼,看向林敬,林敬垂眸,已经明白她的意思,道“刘盖近日利用火药箭,连破数城,这其中未必没有刘赞的手笔。”江絮一顿,道“你是怀疑,刘赞私下已经与刘盖结盟?若此时不进鹤鸣县,刘盖恐会来协助上京?”林敬点头道“刘盖如今的兵力,拿下延西城不过几日,他迟迟不肯动作,多半是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利,冯兵这会子投降,正是提醒了他,我方若不提前占鹤鸣,落入刘盖手中,他只需偷与这刘赞物资,关中则再无机会。”江絮道“但若是刘盖拿下延西城,鹤鸣县岂不是腹背受敌?”林敬道“不破不立,且城中撑不了多久。”他说着,忽然顿了顿,又道“若非不得已,郡王亦不会切断水源,实乃此战关乎关中存亡。”江絮知道他是宽慰自己,道“多谢林先生,我理解郡王的心思,只希望一切顺利,郡王能早日拿下上京。”林敬点了点头,江絮聪慧,有些事,她迟早会想通,这世间,众生皆是棋子。营帐中,赵观正候着大家,见人到齐,方道“冯兵投降一事,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今日召集大家过来,是有一事,想与大家商量。”他指了指舆图,道“自我等攻破龙州,上京不少城池都已经投降关中,如今这上京城已经再无能供给之所,但若刘赞死守,我等亦一时难以攻破,长期下去,莫说军中将士不愿,关中其他地方,恐会生危机。”“冯兵的投降,来的正巧了,我有意让程将军攻正面,我领麾下骑兵等数千人绕到鹤鸣县,从鹤鸣县攻破上京城北面,届时,刘赞顾不及两头,上京城亦可破矣,不知诸位意下如何?”他说完,看向帐中众人,见他们面色各异,并不言语,他既是已经说出此事,自不会有人再反对,这冯兵投的太巧了,他并非没有疑心,但现在的局势,必须要寻个突破口。江絮见无人应声,忽然说话,道“郡王,此事确实可行,下官心中,亦有一计,可扰乱上京城。”赵观看向她道“江先生请说。”*东山郡,刘盖自得了火药箭,收集属地工匠,加紧赶造出一批,又闻赵观围攻上京城之事,心中已有了盘算。他带兵偷袭了一侧的曹舟正,那曹舟正原就只是一方小诸侯,裹挟在刘盖与上京之间,左右逢源,求得一席之地,如今上京被关中围攻,他早已靠不上,眼见这刘盖带人打来,哪里敢抵抗,不过两日都开城门投降。刘盖拿下曹舟正的地盘亦不满足,往南又连续拿下早已投诚关中的中洲、北县等地,一时势如破竹,无人能抵挡,这让他越发自满起来,乍闻鹤鸣县投降关中一事,他暗觉时机已到。这气味难闻,江絮皱了皱眉头,纵是已经见过那么多残酷之事,亦不敢去想这股味道是因何而来,亦不敢说城中如今会是什么情况。一侧的吴郎将,正吃着饼,闻到那味道,顿时有些难以下咽,但又不好浪费,只三两口解决掉,摸了摸嘴道“这刘赞是够狠,都到山穷水尽,还死守这破城不放,别到时候给他饿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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