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本就是流寇草莽居多,乍听有封赏,已是一窝蜂的冲上去,原排列好的对阵,瞬间出现混乱,加之身后这些人逃窜回去,大军越发毫无章法。刘盖见状,心中焦急,隐隐已经猜到赵观此行的目的,他这是想要让自己自乱阵脚,他麾下这些人,他自然了解,本就不懂甚军纪,若就此混乱下去,到时他亦难收场。正思索间,身下骏马忽然抬脚,长鸣一声,刘盖一惊,忙勒住缰绳,一鞭子还未落下,身后一声巨响,惊的那马直直往前跑去,刘盖一时拉不住,由着它往前跑了数百米,怒甩几鞭子,才镇定下来,就听前方一阵厮杀声传来。他猛地抬头,未料方才离去的赵观突然又带人杀了回来,打的追赶那些人措手不及,眼见着正直直朝着他而来,刘盖急急往后撤,赵观已经看到他,诧异他身边竟然没有护卫,这岂不是给他机会,哪里肯过他离开。动作迅速的冲到他面前,与他厮打起来,那刘盖亦是勇猛之辈,见赵观如此,亦与他缠斗起来,两人一时互不相让,打的难舍难分。赵观见如此下去,恐会一直僵持,边回防边道“刘大王,我本无意攻打你东山郡,你为何要送上门来?”“莫不是心中想着我关中迟早有一日要打下你东山郡,想提早来降!”刘盖听他这话,怒不可知,明知这小儿是故意气他,偏又忍不住不气,下手越发狠厉,口中道“我呸,你个黄口小儿,你爷爷我打江山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今日不过取得一点优势,就如此自大,爷爷我今日就教教你小子,什么叫打仗!”赵观轻笑道“刘大王,你莫不是还以为,今日你能赢我,不若你回头看看,你身后的大军,如今已是一锅乱粥,你凭什么赢我关中!”刘盖身子一顿,身后炮声与火药箭的霹雳声不断,他不用回头,亦知道身后的状况有多惨烈,但让他就此认输,绝无可能!赵观见他已是有所动摇,又道“刘大王,若你现在投降我关中,我尚且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刘盖冷笑一声,大刀砍来,赵观不急不慌的接住这一攻击,刘盖心头愈发愤怒,动作已经渐渐没了章法。赵观正是等着这一刻,趁他不备之际,一刀砍在他的马蹄上。那马吃疼,马身已经跪下,刘盖未能及时反应,人突然摔倒马下,心中大惊,正欲起身,忽然脖子一冷,一柄钢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他未能出声,只看到赵观肆意的神情,再也没了意识!赵观一刀砍下刘盖的头颅,用刀尖一挑,高高举起,站在马上,高喊道“刘盖已死,投降者不杀!”*江絮带人在后方指挥投石车作战,刘军人多,这在作战中,原是有利之处,但刘盖追求阵列,将人都带了出来,挤在一起,一发火药弹下去,便能炸死一片,如此可怕的战斗力,在这个时代,确实属于碾压。他说着抬手下令攻击,赵观等人并不慌乱,他们本就是关中精锐,且身骑战马,原就比刘盖这些军心涣散的散兵强上许多,一群人虽围攻过去,但还是被赵观寻了个突破口。刘盖见他欲逃,忙下令追击,岂料话未落,忽听身后一声震天的响声,他面色一白,他竟然把身后鹤鸣县的危机给忘了!又见身后大军顿时乱做一团,匆忙逃命,全然不顾方才的赵观,眼见赵观等人越走越远,他咬牙,道“捉拿燕郡王,伤其者,赏金百两,取其首级者,赏金千两!”此话一处,立时有人行动,若能拿到千两黄金,这辈子亦不用发愁了!哪里还用的着在这里拼死拼活,心中那点子畏惧,已经被赏金冲昏了脑袋,匆忙欲追赶。而另一边,鹤鸣县中众人,见刘盖动作,趁其与燕郡王对峙之际,偷偷开了城门,见城中的投石车推了出来,几发炮弹下去,打的前锋刘军节节后退,一时不敢再上前。又听闻刘盖之言,匆忙调转方向,公孙俊哪里会给他们机会,领着弓箭队,急急前进,几发火药箭下去,打的刘军四处窜逃!只刘军那方本就人多,先前队还在攻打鹤鸣,突然又调转方向,捉拿燕郡王。*上京城皇宫,大殿之上,刘赞闭眼假寐,自被关中围城以来,已是快到一月,他算出突厥之事,料定晋王的脾性,必会在上京城撤军,却未想这赵观的坚持程度,当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也快结束了,刘盖岂是能做看着赵观独守鹤鸣县之人,他可是一直等着刘盖来此。忽然,大殿的窗户,被人从外推开,余光透过窗棂,打在殿内的地砖上,刘赞皱了皱眉,见是鸦羽,不咸不淡道“出何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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