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来一事,道“阿琪如今快做阿娘了,你与她年岁相当,还没个着落,这些年,若有遇到可心的人家,趁早与我说了,我好提前准备准备。”赵达听他说完,对他此举亦是赞同,刘赞如今不过在做困兽之斗,不足为惧,且他手下之人,皆知上京之战中,其惨败而逃,事到如今,他迫切需要一场胜仗,来鼓舞士气,再未知他手中底牌之时,确实不可冒然行动。再者关中如今的大事,不在刘赞二人身上,而是阿爹登基一事,此乃第一等,待阿爹登基,关中有了名正言顺的国号,日后只会引来更多人投诚而来,他们虽不畏战,但若能不战而胜,何乐不为。*江百户一家姗姗来迟,终于在腊月初一这日,抵挡上京城。江絮许久不曾见家人,心中十分欢喜,又见江三郎如今比往日好了许多,尽是能认人了,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原是多么机灵的小郎君,生的又俊秀,本有大好前程,虽说仇人已死,但每每想起旧事,亦是难忍愤怒。江怀如今在赵达府中已经升任为侍中,早已不是往日那愣头青,察觉到江絮的情绪,知道她心结所在,劝道“絮絮,过去的事谁都无法改变,你我都要往前走,如今江家生活顺遂,三郎亦渐渐康复,你莫要庸人自扰。”江怀所言,她都懂,只是有些事,深刻在骨子里,实在难以让人释怀,她敛了敛神情,道“阿兄,今日怎么未见阿琪?”江怀解释道“阿琪去岁嫁了人,如今有孕,不好来此。”“这是喜事,你该在信中告诉我,我也好替她备些礼!”江絮没想是因为这个,阿琪与江家有恩,如今能喜得良缘,她自然为她高兴。孟氏正带人整理衣物,路过听到她兄妹二人聊天,接话道“你在军中事务繁忙,哪能为这些事去烦你。”“大兄日后身负重任,正妻之位,阿爹必会在世家大族中挑选,江先生出生不显,阿爹必不会考虑,但若为妾,莫说大兄不愿意,便是我,亦不忍见先生被如此折辱!”“于情于理,江先生与大兄,实非良配,万望大兄珍惜先生,莫要让你二人之间,生了嫌隙。”赵达虽料到他是来劝自己,但听到此话,心中亦难不动容,道理他难道不知道吗?但若能这么简单就割舍,他何苦执着至此?三年前,他放纵她离开,事到如今,牵着的线,恐怕早已拉不回来了,好半晌,他方道“二郎,你的想法,我知道了,该怎么做,我心中自然有数。”赵观听他如此说,亦不在多言,这些话,本不该他来说,但不论是大兄,亦或者江先生,他都不希望二人因此受到伤害,及时止损,对二人都好。两人遂不在谈此事,说起近日战况,许州那边,萧于虽未曾放弃进攻的心思,但一时难以攻下,长久耗下去,只会徒增蜀地耗损,且关中迟早会攻打蜀地,以此慢慢消磨他的军需,对关中并无坏处。南地那边,原梁秦提议趁着水面还未结冰之时,行快船至南地核心都城苏城,以此打他个措手不及,但因考虑到刘赞手中隐藏的杀器,赵观并未同意此举,转而令人开始研制戴大师所说的那种火药铳,意欲将其用在战船之上。江絮与赵世子那些事,孟氏虽还记得,只她见两人久没有联系,当两人早不在意了。再者,孟氏与江百户,亦识几个字,如今来上京,知道晋王不日便要登基当皇帝了,到时那赵世子可就是太子了,她家哪里高攀的上,絮娘去了,平白受人欺负,如今世子既然不在乎往日之事,絮娘合该寻个好人家。但她亦知道,她家这小娘子心思大的很,她不敢私下张罗,只能趁着这会子问几句,到底还是要看她自己愿不愿意。江絮还以为,经过赵达之后,孟氏不会再提成婚一事,哪里想到她这刚见面,就说起来,莫说现在她心中无人,便是日后,亦恐难成婚,她只好道“阿娘,长兄未婚,我如何能敢在他前头呢?”江怀见她卖自己卖的如此快,不免好笑,只他还不曾说什么,便听孟氏啐道“你兄长心中自有九天玄女,怕是这辈子都难咯!”江絮讶然,看向江怀,江怀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道“阿娘,我早说了,那是误会!”孟氏嘲笑一声,道“你什么脾性我还不清楚,不在意还留着那伞作甚?”说着又恐江怀恼了,道“罢了罢了,你们都是有主意的人,我与你阿爹是管不了,随你们去,我还是继续收拾屋子去。”江絮见她走后,道“阿娘近日心情不错。”江怀点头道“河东府的日子尚算顺遂,三郎又有好转迹象,阿娘是心中高兴,话是比以往多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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