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对一般人来说珍贵,对赵达这种出生的人而言,不过是件把玩的物甚罢了,她顿了下,又道“只是不知,他是何时赐予你的?”周旺道“今日世子来府上,小的本要去通传,世子不让,自己进了园子,小的恐生事端,便去寻大郎君。”“后来的事,娘子亦在场,世子临走前,见到小的,扔给小的这块玉佩,小的哪里敢收,原先递给大郎君,哪知大郎君出府了,只好来寻娘子。”他说着,又见玉佩往前递了递,道“小的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要这玉佩,还请娘子收回。”江絮低头,凝视着那枚双鱼佩,好一会,道“我知道了,我拿着银子换你的玉佩。”说着她掏出一枚银锭子,放在周旺手心中,接过那玉佩,许是被这周旺收在怀里,这会子,还有些温度,那在手中,亦不觉得冰凉。即使排除这些客观条件,她亦不觉得如今的赵达还会像以往一样行事,若真如此,当初在格县时,他完全可以将自己困囿与后院中,何必如此呢?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将她困囿在后院中,与亲手杀了他心中欢喜之人,毫无区别,正因如此,他才做不到。他只是暂时不甘心罢了,待他日娶了新妇,权利在握之时,再想起她之时,恐怕在他心中,她就是个不识抬举的乡下人罢了。江怀闻言,沉默片刻,道“絮絮,燕郡王平西北,救金州,攻上京,属实战功卓绝,有他护你,自然让人安心不少。”江絮想点头,忽然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抬眼看了眼江怀,见他好似并无他意,她道“阿兄可放心,燕郡王自来体恤下属,我若有事,他不会置之不理。”江怀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不在说此事,兄妹二人又说了几句话,江怀另有他事。便各自分开来。江絮待他走后,便回了房中,不知怎么却一直想起方才阿兄那句话,他本是无意,但她却有些耿耿于怀,燕郡王战功赫赫,而世子呢?世子守古训,一直留守后方,除了叙州之战破突厥之事,并未其他可令人称道的功绩。此时天下未定,赵家兄弟尚且能一致对外,他日若天下稳固,却不知又会生出何种事端?江絮越想越觉得有些惶恐,阿兄之言无意,但他都这么认为,世子府中其他幕僚岂会不这么想,他们与阿兄不同,阿兄估计她在燕郡王麾下,不会提防燕郡王,但其他人就未必。当日西齐之祸,不就是因那些居心否侧之人,为了一己私利,才害的陆文生死,陆家家破人亡。她知道她如今想这些,不过是杞人忧天,且世子与燕郡王,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又盖是杀伐果断之人,盖不会如当初陆仁那般被他人利用,且前车之鉴尚在,他们必不会如此糊涂。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人轻轻敲门,她思绪一顿,道“是谁?”门外那人道“小的周旺,是府中的仆役,有一要事,想禀报娘子。”江怀好笑摇头,道“我问了,你能保证不拿话哄我?既如此,我问与不问,有何区别。”江絮被他拆穿,也不恼,道“阿兄,我与江大师之情,确实无其他私情,他来此,一则是因晋王命令,二来则是有事寻我帮忙。”“未料世子突然来访,听了只言片语,才生了误会。”江怀道“絮絮,你既对世子无意,他生了误会,与你,未必不是好事。”原以为过了这几年,世子已经转了心思,只今日见他来此,才明白过来,世子并未放弃过,江家是什么地方,他又是什么人,若非为了絮絮,他怎会亲自来此。世子与絮絮之间,看似被动的是世子,实则不然,江家能有今日的平稳生活,盖是有世子的缘故,若他真手段强硬些,江家根本无力抗衡。原絮絮在西齐时,他亦是考虑过离开关中,但世事难料,如今中原大地,大半疆域已尽数归于赵家掌控,世子不日将升为太子,他们纵是先走,亦难矣。江絮听出他话中之意,道“阿兄,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日的江家絮娘,我虽官职卑微,但尚且亦算是朝廷官员,世子断不会再做强取豪夺之事,且我身后还有燕郡王在,纵是他有其他想法,亦要顾忌燕郡王的想法。”赵达闻言,忽然站起来,直直盯着她道“江絮,你可考虑好了?”江絮道“一块玉佩罢了,难道还有其他的意思。”赵达冷嗤一声,道“若你真这么想,为何还要来?”她一直以为,赵达对她的坚持,只是不甘心罢了,这种不甘心,她前世亦有过,得到之后,很快就会产生厌倦,她觉得她赌不起,所以不敢给任何回应,原以为今日两人会彻底决裂,却没想到,他留了这枚玉佩,他在给自己机会,亦是给她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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