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神情一滞,惊道“什么!燕王在此?这不可能?”梁秦未料他如此诧异,略一想,大笑嘲弄道“刘将军,你莫不是以为,我们是水咸城中的将士!当真可笑,刘赞竟会以你为主将,可见这南地已是无可用之人!”他说着,手下用劲,见刘建军击的节节败退,又接着道“你既然不认识我,我亦不好让你当个糊涂鬼,我乃大晋燕王麾下归德将军,梁秦!”刘建军自听过梁秦之名,他只是不敢相信,惊诧道“你们。。。你们怎么会如此之快!”梁秦必不会说他们只有精锐行快船而来之事,开口道“早在你们攻打水咸城港口之前,殿下就已经收到消息,那时我们就已经开始南下之事,如何会赶不到呢?”他若真是赵观,说明晋朝援军已到,而他们还未能拿下水咸城,如此一来,恐怕不妙,略一定神,见他不过带了数千人,渐渐有了主意,一时顾不上后方攻城之事,只道“你是真也好,假也罢,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说着,一抬手,命人将赵观等人围在中间。赵观冷笑道“如此甚好!”言罢抬起手中刀剑,与左右厮杀开来,他虽只带了千人来此,但俱是军中骑兵精锐,皆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又有吴郎将、公孙俊、陈维生等几员猛将在此,纵是那些南军群起攻之,亦一时未能取得优势。史老二见状,心有不安,人数上他们是绝对占优,却与这些人打的有来有往,这可不是好事,他亦非犹豫之人,心知今日这城门恐是破不了,且不知前方如何,已生了退意,遂想命人鸣金撤退。哪想还未出声,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霹雳吧啦的爆炸声,伴着惨叫声,他调转马头,回头见西门城门大开,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冲了出来,正骚扰他后方阵型,他当机立断,高声道“撤退!”刘建军既能从山匪做到如今将军之位,必定是有些远见,援军是真,但恐怕没有这梁秦说的那么恰好,若他们当真有大军来此,如何还会藏着掖着,如今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且老二未必会输,多半是被这些人绊住了脚,才久未能来,他不能先乱了阵脚,让这些人得逞,遂道“哼,你们若真预判了陛下的计谋,缘何还会丢失港口,这些恐怕都是你的阴谋诡计,想要乱我心思!我岂会轻易上当!”梁秦见他回过神来,又道“港口乃是诱饵,若不如此,如何能趁机将你们一网打尽呢!你若不信,只管等着,西门来此的,只会是燕王殿下!”他掷地有声,胸有成竹,听得刘建军心头直跳,似有所感一番,远处忽又马蹄声传来,他越发紧张,与梁秦对打之时,亦不忘观察那一处的情况。梁秦不似他那般提心吊胆,他对燕王有自信,来的人必定是燕王殿下,抬头,冷声道“刘将军,你的死期到了,今日我就要为水咸城港口死去的战士报仇!”话落,两人已是能看清远处纵马而来之人。白盔银甲,正是赵观,他手中提着一枚血糊糊的人头,直直朝着城门而来!刘建军见他手中所提人头,心中大怒,赤红着眼,好似要吃人一般,砍向梁秦,嘴中狠戾道“你们竟敢如此对待老二,今日必要你们血债血偿!”梁秦神情冷静,他知今日大局已定,不再分心扰乱刘建军的心思,专心应对起来。这刘建军确实有几分真本事,梁秦越打越勇,两人一时难分胜负。叶大抬眼看了看前方的尸体,箭矢正中眉心,明白她刚才被抓是故意的,他道“太过冒险。”江絮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道“事出紧急,日后必会注意,多谢叶阁主提醒。”叶大早知她是个不听劝,未在多言,一闪身,离开了战场。江絮原是想削弱他的行动,替赵观争取机会,没想到将他惹怒至此,眼见他冲过来,她心中无刀,力气亦比不过这莽汉,知正面应对多半难以对付,只好后撤避开。赵观见状,欲上前帮忙,只他实在追不上这两人的速度,一时有心无力,唯恐江絮出事,忙欲寻赵华帮忙,但见赵华正与三四个人搏斗,脱不开身,正焦灼间,见战场上冲出一道白影,他心思一定,松了口气。江絮那边虽在躲避攻击,但亦在找机会,这莽汉被砍了一刀,还能若成速度,若她不能找机会,一击必杀,恐怕只会越发激怒她,她想着,身形一顿,动作慢了些,那莽汉已到跟前,一抬手,将江絮提了起来。倏忽间,江絮神情一变,猛然抬手,对着那莽汉的眉心按下袖箭的开关,只听一声皮肉穿刺的声音,那莽汉大叫一声,猛地将江絮摔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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