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赞摇头道“陵宴城若破了,不出半月,赵观就能打到鹤州,凭他的心思,杀我可比镇压北地重要多了。”待确定了情况,赵观反而不再慌乱,他对江絮道“江先生,你与奉之一同回方才的船上,此地由我留守。”江絮知道此时若是换船,恐怕会引起恐慌,赵观不愿离开,必是有此意,她劝道“殿下,你在这里太危险了,还是留我等留下来镇守。”赵观才是这些人的主心骨,他不能出事,继续留下去,情况太过不明,若他出了事,晋军才真的完了。赵观摇头道“无妨,以现在灌水的速度,尚且还有些时间,且他们既有此算计,必定是想趁着我们慌乱之际,趁乱攻击,不如将计就计。”江絮略一想,已经明白他的心思,若是一艘船出问题,还有可能是意外,但所有的船都有问题,必定是有人故意设计,这些原是南军的战船,做这些事的,除了刘赞,不做他想。但卢博却依旧将这些船拖进了港口,恐怕此事刘赞并未与卢博通过气,卢博并不知船有问题,他们此行,假借战船掩护,偷袭港口,卢博这会恐怕早已焦头烂额,若是让他知道船有问题,他多半会生轻敌之意,届时便是大晋的机会。陛下不让他们轻举妄动,是因他不知晋军战船一事,若他此时不把握机会,岂不是错失良机,如此一想,道“待我等取了赵观狗头献给陛下,他只有高兴的份,岂会怪罪与我等。”那手下听他如此说,心中亦动了心思,他们出生入死,不就是想建功立业,获取荣华富贵,若是畏手畏脚,岂能有机会,遂不在劝,按着卢博的吩咐,嘱咐一侧的战船做好准备,意欲接着水路,意欲绕到晋军后方。但此法虽看似有逻辑,前提是卢博真的会露出破绽,若是他不动声色,只要拖到船沉,晋军就是水里的鸭子,任人宰割。她能想到这一点,赵观不可能想不到,但他却愿意去赌这个机会,他的这份胆识,是江絮十分佩服的。她随着赵观这些年,早就知道,赵观看似温文尔雅,但骨子里却有种旁人都少有的魄力,当初上京之战,四面楚歌,他亦能转危为安,如今这情况,与当初想必,亦算不得什么。鸦羽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陛下之意,难道就只有等死一条路了?刘赞瞥了他一眼,道“鸦羽,你去港口附近看着,若是卢博败了,你莫要再回别庄。”鸦羽惊道“陛下,卑职宁死亦不会离开陛下。”刘赞未回应他这番忠心之言,只摆摆手,道“去吧。”鸦羽未动,他只是不敢相信,他自追随刘赞以来,见他对任何事都运筹帷幄,如今怎么就突然变了,好一会,他道“陛下乃是天命之人,卑职愿一直追随陛下。”刘赞一笑道“天命?若天命非我,你又该如何呢?”“鸦羽,你随我一路,自从父皇南逃开始,我便一直策划,利用公孙正元的野心,杀了父王,又逼公孙正元放弃南地,死于刘盖之手,杀刘德,占上京,如此一步一步,精心策划,到头来,困囿在这陵宴城中,所有算计,都一一被赵家击破了,这样说来,你还觉得我是天命之人?”鸦羽哑口无言,他想反驳,却又反驳不出来,陛下所言,句句属实。刘赞见状,不欲再解释,只道“下去吧,按我说的做,也算是成全你我君臣一场。”*陵宴城港口,卢博那边,见战船被抢,气的面红耳赤,又得了刘赞的命令,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命人在港口附近坐好防备,以火药铳攻击掩护,意欲击退赵观,正指挥之时,忽听手下人来报“将军,方才有小将发现一件事,晋军的船出问题了!”卢博一怔,急忙道“什么问题?”那手下人喜道“晋军的船吃水线附近出现裂缝,观那缝隙,如今恐怕船中已经开始进水了。”卢博一惊,道“当真?”赵观一脸轻蔑的看着他,道“卢博,凭你南地这些虾兵蟹将,还想挡住我麾下精锐,痴人说梦,且若非你今日主动,我们亦不好如此轻易入了这港口,如此还得多谢卢将军。”卢博如何不知他是在激怒自己,但偏他又说的是事实,顿时火冒三丈,冷笑道“赵观小儿,凭你如何嘴硬,你们战船出事,当真以为我们不知,等你们变成水里的鸭子,我看你还能如何嘴硬!”赵观闻言,面色大变,片刻镇定道“卢将军,你吃过那么多次亏,竟然还会如此天真。”“战船出事,如此大的破绽,我如此轻易让你知道,你难道就没想过原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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