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略过他,高声质问道“江松,江絮在哪?”宋翰推开门,瞥了眼左右,淡声道“太子殿下,不论你信不信,我亦是方知道江絮出事了。”说着,瞥了眼一侧的空云,道“去沏茶,我与殿下有事相谈。”赵坚听他提议,已明白他的打算,难为太子能想到这个人,不过这方文鹏确实是不错的人选,遂不再迟疑,道“方将军确实是位好人选,朕准了,大郎你久居后方,少涉足战场,有方将军在,朕亦能放心不少。”赵达得令,忙跪下谢恩,此事既定,场中人心思各异,陛下的心思,太子的打算,燕王的举动,各个都有深意,他们还需的小心盘算才是。待朝会散,眼见赵达匆匆离去,赵观几步追上去,问赵达道“大兄,江先生可有消息了?”江絮在自家院中失踪,好些时日,他与大兄私下将上京城翻了个遍,亦不曾寻到她的踪迹,只能从那只死去的海东青身上判断,掠走她之人,多半是刘赞部下。赵达瞥了他一眼,道“她在东山郡。”赵观已有所怀疑薛宗正背后之人与刘赞有关,又见大兄方才异常举动,越发生疑,他来问,只是想得个确信,闻言,忙道“大兄,这背后之人,可是刘赞?”赵达点头道“他送了信,让我去东山郡,以沁娘换江絮。”刘赞既是想拿江絮换人,必不会伤害她,且以江絮的心眼子,刘赞想从她手里讨到便宜,亦没那么容易,他对此事,诧异多过担忧,只凭他对刘赞的了解,他抓江絮,单只是为了赵沁,亦或者还有其他的心思。赵达看着那墙面,脸色越发难看,刘赞既在这里留讯,恐是早算到他会来此,不过既是想引他上钩,必不会在此时动江絮,思及此,他心下稍松,冷声问道“你前几日说北祸之事,出事之地,可是东山郡?”宋翰见他仅凭这几点讯息,就已经猜到东山郡会生乱,这位太子殿下,确实敏锐,他并不隐瞒,道“殿下,卦象显示之处,正是东山郡。”赵达得了确信,未在多言,带人转身离去。天已将亮,道观中人群散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宋翰余光扫到墙上的东山二字,忽然一笑,刘赞这只秋后的蚂蚱,原来还有点用。*正统元年十一月初一,原刘盖旧部薛宗正在府中围杀平北侯赵育,一并诛杀同行大晋官员,割下头颅,悬挂在东山郡城门外,几日不取。消息传入上京城中,引起城中一片哗然,赵坚惊怒不已,他自江松下谶言之时,就已派人送信给赵育,有心提醒他提防刘盖旧部,却不想这信成了他的催命符!朝堂之上,众人说及平北侯及其部下惨死一事,皆是愤慨难忍,纷纷提议讨伐薛宗正,替无辜殒命的大晋诸位报仇雪恨。赵观面露沉色,平北侯非莽撞之人,且麾下又有不少谋士,薛宗正若想杀他,若无详细布局,恐难成事。而他曾与这薛宗正有过交锋,对此人脾性有些了解,薛宗正孟勇有余,心计不足,绝非能设计下缜密计划之人,他背后说不定有人指点。思及此,赵观面色越发难看,能有如此心机,又盼着大晋生乱之人,他不做二想。当日答应沁娘,一切后果由他承担,今日之事,自该由他解决,遂上言道“父皇,儿臣与这薛宗正曾交过手,熟知他的兵法布局,此行让儿臣去平乱,必将这薛宗正首级砍下,以慰藉我大晋将士在天之灵!”赵坚心有犹豫,但如今朝中确实没有比二郎更好的人选,刘盖惨败在他手中,他那些旧部,对二郎必是心有忌惮,由他去平乱,并无不妥,但由此一来,赵育在东山郡的经营,恐都要由二郎接手,他手中如今已握有西北南地兵权,届时大晋无人能与之想抗。空云战战兢兢的点头,又看了眼太子,见他不拦,方才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正捉摸要不要下山求救,忽见身后一抹黑影,他猛地一个哆嗦,急忙往厨房而去。只他方点了油灯,乍见厨房墙面上一片血迹,顿时吓得面色发白,顾不得其他,手脚并用的跑了出去,嘴上高呼“仙人,仙人,有鬼,有鬼!”宋翰面色一变,见小童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忙道“出了何事?”空云被吓破了胆,话亦说的不清不楚,嘴上只念叨着,有血,有血,宋翰眉心一皱,听一侧有人说话道“殿下,厨房有人故意用血留了字。”那人说着,举着火把,领着赵达等人入了厨房,众人抬头,见那墙面用血水写了东山二字,血水糊了半面墙,看起来十分渗人。宋翰见此情形,心生警惕,不知这是何时留下,他竟是一点都不曾察觉,他观中这些人,看来要换了,只这会子还是把这尊大佛打发走,他道“殿下,如今你该相信,此事与我无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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