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二年四月中旬,承福寺慧海主持在牢狱中畏罪自杀,次日金吾卫带人查封了承福寺,一时间,原香火鼎盛的承福寺轰然倒塌,寺内僧人流窜四处。不肖半月,这承福寺内已经是杂草丛生,荒凉破败,成了城中乞丐的聚集地,实在让人唏嘘。城中人听闻,十分意外,不想这慈眉善目的慧海大师,竟然果真是个淫僧,那救他的燕王殿下,岂不是亦非善类。而庙中的宣王殿下,早在封寺之前,被一匹马车接走,欲送往关中感恩寺,这感恩寺位于河东蒙别山中,亦是香火兴旺之地。赵坚那日听了宋翰之言,心中并未全信,但对对宣王的杀心,确实少了些。只又觉他留在上京,皇后与太子燕王寿王等人,少不得要因他与自己闹腾,且他煞气太过,孤星命格,留在上京城,恐会影响到赵家气运,是以远远将他打发离开。岂料这车马路在蒙别山脚附近时,驾车的马突然失控,直直冲向悬崖边,连人带马,一同掉入悬崖之下,再无生还可能。赵坚听了消息,意外生了些感慨,这江松所言,还真有几分应验,前周果真是气数已尽,不若这宣王,怎么方离开赵家的庇护,就意外身亡了。这事不过在他心中划过,并未留下痕迹,上京城中如今尚有其他事,让他头疼。室内陷入沉默,风透过窗缝吹了进来,吹得烛火东倒西歪,忽然,殿外有轻微的脚步声,魏英抬头,就见一内侍入内道“陛下,江道长来了。”赵坚轻轻嗯了一声,道“让他进来。”话落。殿外有人走了进来,身着青白道袍,上用银线绣着浮云纹路,玉簪束发,手持浮尘,飘然若仙,煌煌而来。赵坚有些时日不见这江松,乍一看他这番模样,仿若仙人一般,顿生一股敬畏,道“几日不见,看来江道长的功法又精益了。”宋翰上前,行礼道“陛下慧眼,近日小道潜心修行,比之往日,多了几分顿悟。”初见这江松之时,虽赞他有求雨之能,但心中尚且有所疑虑,恐他是故弄玄虚,今日见他,往日像是误会了他,道“江道长竟有如此机遇,朕在此,先预祝江道长早日得道成仙。”宋翰忙谢恩,又问道“陛下,深夜召小道前来,不知有何要事?”赵坚道“前几日,承福寺中出的事,你可曾听说?”原是昨日上京驻军郎将孙元衡与燕王府中的公孙俊在城中打了起来,甚至在城中引起了骚乱。这公孙俊原是周士东麾下之人,后归附燕王,但周士东毕竟是他旧主,对他有提携之恩,公孙俊对他一直心存感恩。当日周士东之死,本就有些奇怪,却不想竟被他发现,此事是孙元衡故意为之,设下埋伏,将他残忍杀害。公孙俊得知,心中悲愤不已,又巧在酒楼吃酒之时,遇到前来的孙元衡,未能忍住,上前去质问此事。燕王府中人自然知道,这慧海大师一事,皆是太子所设计,如今城中诋毁燕王的说法,说不得亦有太子在底下推波助澜,心中原就对太子一派十分不满,如今见他们合伙欺负公孙俊,实觉太子未免欺人太甚,他们忍无可忍。原只是两人斗殴,如今却成了混战,引得酒楼中百姓四处逃窜,后还是金吾卫带兵前来,才让双方停了下来。这事闹得大,赵坚得知消息,面色越发难看。既如此,只有一个可能,便是那公孙俊是故意为之,才有前几日的斗殴,如今从结果来看,自己丢了官位不说,亦削弱了太子殿下在上京驻军中的势力,而燕王府,却只是赶走了一位幕僚,怎么说,都是太子府中损失更大。他惭愧道“殿下,是卑职冲动,才中了那些奸人的诡计,还请殿下责罚。”孙元衡原就是狂妄之人,且如今太子与燕王的矛盾日益加深,对公孙俊的质问,岂有好话。公孙俊闻言,只觉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回过神来,已经与这孙元衡扭打起来。这原只是二人私事,可孙元衡手下那些人见郎将被欺负,哪里忍得了,顿时参与进来。而公孙俊那方,多是燕王府的人,因着近日慧海大师畏罪自杀一事,城中已有不少人觉得,这慧海大师既真是个淫僧,那救他的燕王殿下,绝非善类,一时间城中对燕王不满的声音越发多了起来。赵达时正与太子詹事杜煜手谈,闻言并未理会孙元衡,只道“杜先生以为,此事是无心插柳还是引君入瓮呢?”第222章 军户杜煜手执一子,落定,回道“殿下何有此问?”赵达一笑,道“无心插柳,则是时运可佳,引君入瓮,则是有勇有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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