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眼眶一红,哽咽道“父皇,是儿不孝,劳父皇烦心。”“你只安心养病,其他自有阿爹来办,好生休息。”赵坚宽慰一句,太子此番太过,今日他敢公然伤害兄弟,他日若是自己挡了他的路,岂不是连自己都不会放过。思及此,面色越发难看起来,又道“你放心,阿爹必定还你一个公道。”赵观忙道“父皇,儿不需要什么公道,只有一家平安,儿心中就心满意足了。”赵坚听他这话只觉心中宽慰,他家二郎一直都是这般良善之人,是他这个做阿爹的做的不够好,他叹道“二郎,父皇知道你心善,该如何做,父皇心中自有成算,你如今刚醒,该多休息,朕先回去,需要什么,只管与内侍们提便是。”赵观不再多言,目送他离开,方坐起来,摸了摸左肩的伤口,伤口虽深,但并不足以让他昏迷,这些都是做给赵坚看的罢了。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会用这种法子对付大兄,但若今日他毫发无损,纵是父皇心中有怪罪大兄,但亦不过嘴上说几句完事,这对他来说不够。“殿下,程郎将求见。”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有人来传话,赵观应了声,就见程瞻走了进来,他坐起来,道“程将军,有何事?”程瞻抬头,见赵观面色苍白,但精神尚可,稍稍松了口气,他虽早猜出燕王昏迷有蹊跷,但燕王手臂受伤却并非是伪造,他为亲眼见着燕王无事,心中总是放心不下,这会子才算落定,道“卑职听闻殿下苏醒,特来探望。”但纵是心中明白,亦不好再多言,恐引陛下不悦,皆是还不是那张家得了利。且那张家不过是小喽喽,背后的始作俑者,还是太子!对比张家,太子受到的惩罚,更让他们满意。原是赵坚借着先前孙元衡之事,怒斥太子御下不严,心胸狭隘,嚣张跋扈,不堪为兄弟榜样,命其在宫中禁足半年,随太傅好生修身养性,学习孝悌之道。这番直白的怒斥,只差没当面说燕王遇袭之事是太子所为,且若是太子被禁足,朝中之事,他亦无从下手,正好可趁机替燕王收拢人心,燕王殿下这亦算是因祸得福,张素之事,亦不放在心上。*上京城皇宫,于皇后依靠在榻上,神情凝重,前几日得知二郎遇袭之事,心中惶惶,今日,又听赵坚下旨,怒斥大郎所为。桩桩件件合在一起,她岂会想不明白,这话中之意是二郎遇袭,乃是大郎所为,她想清楚,只觉两眼一黑,险些晕倒,沁娘死后,她对前朝之事,甚少关心,却不想大郎与二郎之间的斗争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她原是前朝人,见识过前朝后宫的龌龊,兄弟残杀,父子反目,都是家常便饭,却不想如今,会轮到她头上。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是谁,她都不忍见他受到伤害,她已经失去一个沁娘了,不能再承受失去大郎与二郎。“婢子见过太子殿下,娘娘正在歇息,还请容婢子通传一声。”门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于皇后本就醒着,听到声音,她叹口气,道“让他进来吧。”赵达入内,见于皇后面色不虞,心中不忍,走到她身侧,道“阿娘身子不适,该请医官调理调理才是。”于皇后抬眼,直言道“大郎,你实话与我说,二郎之事,与你有没有关系?”“阿娘,有没有关系又如何,只要父皇认定与我有关,无论我作何解释,都是无用,儿今日来,是为看看阿娘,恐日后不能来尽孝。这话说的诛心,但赵达好似未觉,恭敬道“阿娘,你莫要胡思乱想,儿要先回东宫,遵父皇旨意,阿娘若有事,可派人来告知。”于皇后见他如此反应,心中大恸,见他竟是毫不留情的离开,更是难受,只那日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医官常来问诊,只道是心病,唯有皇后娘娘自己想开了,才能痊愈。*正统二年八月二十,眼见酷暑将末,赵坚有意领众人离开西京行宫,不曾想,还未动身,突然收到秘报,远去西北的孙元衡,在叙州招兵买马,暗藏兵器,隐有造反心思。第226章 陷害此信传来,举朝哗然,赵坚惊怒不已,下诏命那孙元衡入朝来见。只这方急诏孙元衡的旨意还未抵达肃州,另有太子府何舍人,偷偷举报太子有谋反之意,那孙元衡是听他之命,才去往叙州,偷铸兵器,招兵买马。赵坚虽不愿相信,但又不得不承认,太子确实有谋反的可能,那孙元衡原就是他麾下之人,再者叙州守将与太子又关系密切,若无他的协助,孙元衡不可能成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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