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拿起纸巾体贴擦去淮鼎嘴角的糕点碎屑。又回头望向柏叶,笑着说,“怎么傻了,去帮忙给爷爷倒杯水来。”柏叶这才回魂一般,摸索着去倒茶。淮颂他,应该没听见吧。“这杏仁酥,还是原来味道啊。”淮鼎笑得和蔼,一点不似柏叶般慌张,仿佛淮颂一直在这里。他和柏叶的谈话,丝毫不需要避讳着淮颂一般。“只要您想吃,我以后天天让人送来。”淮颂接过柏叶倒的茶水,细致地吹了吹,才递到淮鼎嘴边。病房里一片安详和睦。等到走出去,柏叶不自觉握紧淮颂的手。感觉到被淮颂回握住,不过柏叶也不声不响。当柏叶坐上车意识到这不是回家的路,有些慌张起来,“我们不回家吗?”淮颂左手稳住方向盘,右手摸摸柏叶的头。“陪我去海边走走吧。顺便带你去看亚罗湾,止颂的新项目”柏叶一惊,随即缩着脑袋躲着,“好好开车,不然告你谋财害命。”阴天微风,天空万里无云。浅滩上海水涌起,平静而又蕴含着无比强大的生命力。淮颂就这样牵着柏叶的手走在沙滩上,感受着脚底软纱流淌、下陷。两人默默无言。察觉到柏叶走得别扭,淮颂停下,“怎么了,鞋里进沙子吗?”柏叶垂着脸,闷闷地说嗯。淮颂蹲下,温柔地让柏叶双手扶住他肩膀让他站稳,“抬脚。”柏叶弯着腰,低头看淮颂为他脱去鞋子,细心地把里面的沙子清理出来。由于第一次俯瞰着淮颂,柏叶觉得淮颂的身躯变小了。他好像看见了一只乖巧可人的团子。团子本来有着温良和煦的爸爸和柔美漂亮的妈妈,他们才华横溢,对儿子无限爱意。但突然一切破碎——爸爸不再睁眼陷入沉睡,亲眼看见妈妈跳下楼。或者是被推下来。团子记得爸爸说爷爷很好,爷爷会照顾他。他急忙跌跌撞撞去找爷爷告诉他妈妈被坏人推下去了,爷爷却立刻捂住他嘴巴。那个坏人伴随了团子的成长,和小黑屋一起充斥着团子的童年。更可怕的是,外人面前对他百依百顺的爷爷,默许着那个坏人的一切所作所为。然后,外人都厌恶和憎恨他。说他从五岁起受尽豪门溺爱,却长成了冷漠不近人情、做事不择手段的怪物。柏叶想到这,鼻子一酸。柏叶突然蹲下去紧紧抱住淮颂,沉闷地埋在淮颂脖颈。淮颂轻笑,扭头亲亲柏叶的头顶,“鞋还没穿好呢,宝贝。”柏叶突然有些生气,这个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他受过的苦楚和欺骗,还不够多吗?怎么还没有长记性。“不穿了。”柏叶没忍住,发了脾气。淮颂轻柔地拍拍柏叶的背哄着,“都是软沙,会陷进去的。”淮颂右手将柏叶双脚拖起,握在手里。“陷进去吧。”虽然语气仍然生硬,但柏叶已经带了哭腔。就陷进去吧。陷进这个世界的复杂与一切肮脏。只为与一个人产生羁绊。承担掉眼泪的风险。即使他目前面临重重威胁与危机,自身难保。淮颂把柏叶抱紧,起身。淮颂单手抱着柏叶向前走,另一只手提着柏叶的鞋子。感受着颈窝的湿润,将他灼伤。淮颂亲着柏叶发间,温柔地呢喃,“抱着宝贝走,宝贝不会陷进去的。”抱紧他的小兽,保护好这只小兽,小兽是不会陷进去的。小兽绝对不能,陷入把他深埋得不透气的肮脏之中。他的小兽,是这世间最纯洁、最干净的存在。只能他来玷污。其他的脏东西,一点一滴也不能溅到小兽身上。柏叶就这样安安静静得趴在淮颂肩膀上。淮颂的怀抱很稳很踏实,被海风轻轻吹拂着,眼前是纯粹的蓝色。察觉到怀中小兽安静下来,淮颂开始说话,“宝贝,你都知道了吗?那些是不好的事情,你不需要想这些。你每天只需要快快乐乐地干饭和睡觉就好,做你喜欢的事情。”柏叶伸手捏捏淮颂的耳垂,“只有吃和睡,在你眼里我是猪吗?”淮颂蹭蹭柏叶鼻尖,“在我眼里,是宝贝。”柏叶突然直起腰,正视着淮颂,“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一些坏事被你发现了呢。还是你的宝贝吗?”淮颂只觉得小兽严肃的样子好可爱,“宝贝能做什么坏事呢?”柏叶低头,装作随意说道,“吃喝嫖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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