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伸手相救。“救命!”宋辞胡乱撕扯他的手臂,将他腕间皮肉抓的血痕累累:“你放开我!”她越是挣扎,周围人就显得越是沉默。美人落难的景象总是会令人心生怜惜,但世人在这方面,似乎都搞错了方向。这种美感需要的不是欣赏,而是拯救。宋辞身不由己的在众人面前被掳走……街边熟悉的陌生的面庞一张张浮现在她眼前。其中有些人吹捧过她,有些夸赞过她,甚至还有的得过她免费馈赠的面或小菜,当时每个熟人都与她亲切热情……但此刻,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她的熟人,也没有任何人愿意继续给予她亲切热情。她眼底的光亮逐渐黯淡下去,绝望地撒开挣脱的双手。“啪!”突然,一柄合拢姿态的折扇以破风力道向两人的方向飞来,精准且狠厉地砸在章公子的手背上。他吃痛松开力道,面目狰狞地捂住自己的手背放在嘴边吹,边咒骂:“哪个混蛋敢打老子?”“我在这教训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谁这么掂不清分量,跑来多管闲事?”由于方才事发突然,包括宋辞在内的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经章公子这样一叫骂,大家才恍然,原来那扇子不是凭空飞出来的巧合,而是有人在替她解围!大家看热闹的劲头顿时涌上来,前后左右环顾,四下搜寻那把折扇的主人。随着不远处的骏马打了一声响鼻,围观人群们被吸引过注意,顺声音的来源下意识望去……只见那暗纹云锦玉顶华盖的车轿上,迈下来两个高挑的男子,一个瞳仁漆黑,坚毅矫健,另一个沉稳淡漠,贵气如斯。两人自若地走进人群,周遭密密匝匝的群众立即识相的自动往两侧让开,令两道身影完完全全显露在宋辞面前。既然他们敢掷出那柄折扇,打定主意管这等闲事,显然身份非富即贵。所以他们没有选择闪避躲藏,而是堂堂正正站出来给她撑腰,与行凶之人对峙。待走至面前,持短刀的黑衣男子看了眼身旁人,见他没反应,吞了吞口水,再看一眼,还是没反应。他心头无奈至极,只好咬咬牙,挤出一张温和的笑脸,慢声细语询问宋辞:“没事吧?这位姑娘?”第11章卯时初至辰时末的东街,一向都是那么的拥挤忙碌,炊烟蒸雾袅绕……抬头望,天际刚被日光燃得微熹,一辆奢丽大气的马车正穿越北境的关卡,徐徐向边陲小镇驶入。车轿内,位居主坐的男子用手侧拄着头,合起双眸蓄养精神。对面年轻些的男子放下手中翻阅许久的书卷,轻按了按疲乏的眼睛,转头扫了眼身旁人。他闭着眼看似睡得安稳,悠闲惬意,实则其中的艰辛与苦楚,只有他自己才深切知晓。“诶。”年轻男子低叹了一声,不禁惋惜起对方的遭遇。分明是那样一个面若冠玉,眉眼藏勾的俊朗公子,要地位有地位,要相貌有相貌,文韬武略百般精通,而且还有钱……想到这,他再叹一声。可惜可惜!真是太可惜了!年轻男子正放空着,还没等魂儿飘远,轿子突然毫无防备,“咯噔”的顿了一下,连带车轿内两个人身影轻微摇晃,随后又归为原位。主位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狭长双眸带有细微向鬓间飞扬的趋势,却并不突兀,反倒极致协调,由里到外透着股冷淡持重又自律的,相互矛盾的欲诱。他身上的冷淡与自律是留给自己的,燥热和难以自控是带给旁人的。而有些时候,往往越是拒人千里一本正经的英俊男子,就越勾的人想要靠近,疯狂的去打破毁坏他的清律,与他共同沉沦……此刻,那男子口齿开合,语气语调平淡冷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和波澜:“行川,我们到哪儿了?”被称作行川的黑衣男子撩开轿帘,对着窗外分辨片刻,与地图比对了一下,抬头答道:“殿下,按路程和时辰来判断,现如今应当已经进了北境。”答完,他均匀地敲了敲车轿的内壁,略拔高几分嗓音,询问外面的车夫:“我们现在到什么地界了?”车夫浑厚的声音透过车轿,显得有些遥远的传过来:“回主子们,刚进清晖镇!”“清晖镇。”萧让尘复述了一遍,漫不经心顺话茬接道:“记得年幼时随父亲北伐,北境四洲的地形与风土人情,就如同自己的手掌心一样清晰了然。现如今再度重游,竟像是初来乍到般陌生。”一番本该感慨万千心潮澎湃的话,被他的冷漠一催,显得毫无养分,味同嚼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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