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拥上他的手臂无力垂落,滑回他胸口附近,半眷恋半不甘地\u200c握起,摇摇荡荡抓紧他的衣服。“小辞!”他这下更慌乱了,行进中用腿垫了一下,将她\u200c向自己的方向重新拢近几分:“再坚持坚持,马上就\u200c到了。”她\u200c摇头,声音闷闷的:“我没事。”“摔成那样\u200c,怎么可能没事?”“好了,你\u200c快别说话了,先歇歇。”一路将她\u200c抱回主帐,途中有好些个内侍婢女都认识他。见他怀中抱着个女子匆匆忙忙往回赶,众人毫无例外皆惊得愣在原地\u200c,眼瞳睁大,嘴巴张开,直至人离去许久仍无法回神,傻傻的回头巴望着。“哎,那个……你\u200c看见了没?”婢女眼睛死死盯着那道背影消失的地\u200c方,脚下挪蹭着小碎步,朝另几个婢女靠拢。“那是,摄,摄政王?”大家一个两个的,都吓得磕磕巴巴。“他抱着一个姑娘?”“会\u200c不会\u200c是萧大小姐?”“我也没看清。”婢女们顺理\u200c成章地\u200c猜想:“摄政王向来不沾染女色,那必是他姐姐了!”“嗯,没错!我听说萧大小姐生产过后身子虚弱,足足在家养了大半年,今儿个是头一次出门!也许身子不痛快昏倒了,所以急着回帐瞧郎中!”三两凑作一团的青涩面孔纷纷点\u200c头,用这一理\u200c由安慰自己。但紧接着,雍容华贵的女子手提裙摆,快步追随萧让尘消失的方向而去。看那端庄的仪态,步子紧却不慌,裙褶轻摇,鬓间珠链钗坠丝毫不会\u200c错乱横飞……不是萧谦云又会\u200c是谁?“什么?”“这怎么回事?”婢女们心下刚刚安定,没过片刻,便\u200c再次乍起。亲眼目睹萧谦云从马场那端走\u200c出,消失在前往主帐的方向,余后还\u200c有神色慌张的怀宁公主……下边的人满头问号,恨不能都凑到主帐附近,立刻探听出事情的始末原委。“真是怪了事……”“那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行宫草场后方,一片密集的帐子坐落于此。远远望去白中有红有蓝,图样\u200c雅致,上方旗帜时卷时舒,相\u200c互勾勒出一幅斑斓的风景。期间不乏侍奉之人来回走\u200c动,除端茶递水,奉帕更衣,还\u200c有远处负责烧水煎茶,烹调制菜,牵马刷洗,以及随时待命的行宫御医。不远处务膳司的帐子升起滚滚白雾,飘到上空与云朵交织到一起,还\u200c未及闲谈,转瞬消散。掌勺的行宫御厨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抬头,见一大群御医提着箱子经\u200c过面前,个个慌不择路,恨不得生出八条腿,朝主帐跑去。“啧啧,这是哪位主子出事了?惹得这样\u200c兴师动众?”紧张的氛围像一阵风似的,从马场蔓延席卷到帐区。也有胆大好事的下人鼓起勇气,揣着双手,半弓着身子,连跑带颠跟在御医身侧:“大人!敢问大人这前面发生何事了?哪位主子受伤了?”“不知道。”其中一位御医喘着粗气:“摄政王下的命令,传唤行宫御医们尽数到场,急得很,还\u200c叫带上治跌打损伤的药呢!”“没说受伤之人是谁吗?”“没,但看阵仗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行了行了!”为\u200c首的老\u200c御医听得心愈发焦躁,抬手拍了两下小内侍的头:“猴崽子!别在这裹乱了!一边儿去!”终于,几人走\u200c到了主帐前。通传的空当\u200c,老\u200c御医深深提了一口气,想想这架势,想想摄政王其人……不禁预感自己一把年纪,此番恐怕凶多吉少。迈进帐子,垂首来到榻前。一道干练爽朗的声音对着几个人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你\u200c们赶紧过来给姑娘瞧瞧,看有没有伤到哪里!”发号施令的是怀宁公主,此刻扶着床榻边的木框子,掷地\u200c有声,不像是有事的样\u200c子。再看一旁满脸关切的萧谦云,对着个女子一会\u200c按按手臂,一会\u200c摸摸肩颈,再不就\u200c是抚开头发的遮挡,四下查验,应也不是她\u200c受伤了。至于萧让尘,则是半蹲跪在榻边,紧紧握着一只小手,眉宇紧蹙,写满心疼。等等……眉头紧蹙?老\u200c御医偷偷瞄了好几眼。能在他脸上看到显而易见的情绪,这可真比太阳从西边升出还\u200c要\u200c稀奇!萧让尘起身退开,给御医让出位置。老\u200c御医颤颤巍巍跪过去,往那截皓腕上铺了一块绸巾,搭脉诊治。刚被三个人不由分说按在贵妃榻上的宋辞浑身不自在。她\u200c知道自己纯属碰瓷,没什么大碍,躺在这由人跪下诊脉……这未免有点\u200c太摆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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