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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垣正要说话,甄让哑着声打断他的话,“甄妩诽谤皇室,按律该截舌,但臣不想见血,便命人药哑了她。”
“爱卿莫不是忘了,她身上还背着冲撞贵人的案子?”陈帝身子前倾,眼底风暴骤起。
“臣没忘,”甄让面上毫无惧色,“舍妹自幼识字,尤其写的一手好字。”
“是吗?!”陈帝晦暗不明了看了甄让一眼,又将风暴藏匿起来,“小四和贵妃来还得一会儿,不如我们先审犯人好了,来人,拿纸笔来。”乌云低垂, 天气闷热异常,纵然殿内放置了冰盆,但还是难消暑气。
内侍取纸笔的空档, 陈帝斜睨看向甄让,“说说你查到的吧!”
甄让站起来, 沙哑道:“有人指证,是金宴盏醉酒当街纵马冲撞了贵人的马车,可经臣查证,那日金宴盏并未喝酒, 这是臣走访时所拿到的证词,请陛下过目。”
陈帝接过翻开,这些是那日曾与金宴盏有过接触之人的供词。
证词上无一例外, 都说金宴盏那日并未喝酒。
“在宫外没喝酒的人, 到了宫中却是烂醉如泥,怎么叫都叫不醒!”陈帝指尖摩擦证词,“这倒是有意思了!朕记得,指证金宴盏醉酒冲撞你的,好像是你宫里的人?!”
陈帝偏头询问, 莲贵人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宫里的人会撒谎, 忙跪下来,哭哭啼啼道:“是,是臣妾宫里的,当时臣妾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了, 一心只想保住腹中的孩子,臣妾真没注意金宴盏……”
“那宫人叫什么名字?”陈帝不耐烦打断她的话。
“冬……冬儿。”
陈帝扭头,“福禄, 你亲自去把人找来。”
大监得令刚出内殿,便撞见匆促赶过来的闵贵妃。
“大监步履匆促的要去哪儿?”阿袖笑着问。
“去办差,”大监冲闵贵妃行过礼,“陛下说了,贵妃娘娘来了,直接进去便是。”
阿袖还想问什么,大监拂尘一甩,躬着身子道:“陛下催的紧,老奴先走一步了。”
“阿袖……”闵贵妃攥了攥阿袖的手腕,似是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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