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是。”陶孟知目光向下,长公主没叫他抬头,他便保持着这个姿势。可是当一模白皙映入眼帘,他不由地舔了下唇瓣。“你们俩,胆子都不小啊。”长公主轻笑,“他肆意打伤朝廷命官,你呢,耍心眼耍到本宫身上了。”陶孟知却不慌不忙地问道:“那殿下吃这一套吗?”长公主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在他失望的眼神中,放下脚,命令道:“把头抬起来,看着本宫。”陶孟知依言照做,但眼里像是放了一把火,灼热地盯着长公主,跟平日里的“玉面阎王”,简直判若两人。“这种事,再一不可再二。”长公主凑近陶孟知,俯视他,唇瓣一张一合,嘴里的酒香洒到他的脸上。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明白了吗,梦知?”陶孟知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臣明白了。”长公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起身靠回软榻上,对地上的陶孟知抬了抬手:“起来吧,过来给我捏捏腰。”“可是那日做狠了,”陶孟知一边走过去,坐到长公主身边,一边心疼地伸手,小心地在她的腰上试探,“是这儿吗?”“对,就是这儿。”长公主乜了他一眼,戏谑道,“原来你知道啊,不过还好,就是有点酸软,揉揉就好了。”陶孟知没有说话,尽心尽力地替她揉捏。两人没再说话,周围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一阵清风徐来,吹动树叶哗哗作响,打破片刻宁静。时间有序走过,在陶孟知温柔的动作下,长公主睡意来袭,随着呼吸变得绵延幽长,她慢慢合上双眼。再度醒来,身上盖着一件长衫,双脚像是被一股热源包裹,暖呼呼的,没有侵染秋日的凉意。她不自觉动了下脚,热源离去,不远处传来一道含糊的嗓音:“殿下醒了,睡得可好。”闻声探身望去,见陶孟知身着亵衣,把她两条腿揽在怀里。这会儿他一手揉揉惺忪的睡眼,一手还盖在她的脚上。原来她醒来时察觉到的那股热源,是他的掌心。长公主微诧,却不动声色,她踢了下盖在她脚上的手,问陶孟知:“我睡了多久?”“这个臣就不清楚了。”陶孟知低头在长公主脚背上落下一吻,随后摩挲着她的脚踝,似乎很是爱不释手。见天色还亮,长公主便没放在心上,不过对于陶孟知的动作,她没有丝毫见怪,可见二人平时相处,常态就是如此。长公主就着这个姿势,仰面靠在软榻上,望着陶孟知,好奇道:“对了,你今儿个来找我,所为何事?”“无事便不能来找殿下了吗?”陶孟知没有把外衫拿过来穿好,依旧身着亵衣。他斜靠在软榻上,头发被压得有些散乱。一律发丝从他的额角垂落下来,平时再正经不过,头发永远梳得一丝不苟的大理寺卿,此刻却多了几分不常见到的不羁和散漫。只有在长公主面前,他才会出现的神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挂了一脸的伤,才跑到本宫跟前。”长公主绷直脚尖,点了点陶孟知的胸口,“陶大人,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陶孟知伸手握住那只脚,垂手亲了亲脚尖,从善如流道:“臣知错,下次不敢了。”怕长公主揪着这事生气,气坏了身子,陶孟知赶紧问出了他这段时间的困惑:“殿下慧眼如炬,臣确有一些疑惑,需要请殿下指点迷津。”长公主不咸不淡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问。“听说前些日子,殿下召见了清和郡主。”陶孟知笑了笑,“臣不明白,殿下为何会把郡主留在京城。近日京城里都在传,说您是为了控制镇北王。臣却觉得不尽然,若要说全天下,谁最不相信镇北王会反,臣想,除了镇北王父女俩,可能就剩殿下您了。”“那你说说看,我是为了什么。”长公主知道陶孟知聪明通透,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还和锦衣卫统领严正私交甚好。要想他们一个大理寺卿,参加三法司会堪重辟大案,一个锦衣卫,侦察、逮捕、审问、情报收集均有涉及。但凡他们之中有一个心思不正者,京城就有可能让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见他没找到证据,就坚信她的目的远不及于此,不管他是源于对她的了解,还是他恐怖的洞察力,长公主心底划过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棋逢对手的兴奋。她有多久没感受过这份满腔的热意。“具体为了什么,臣不知道。”陶孟知笑着摇摇头,“不过臣觉得,大概是和殿下出山有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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