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被他吵得脑袋疼,转过身去揉了揉太阳穴:“我又没说要放弃任务,我这只是从长计议,我现在去泼有点太刻意了。”系统好像被安抚住了,再没有发出刺耳的声音,周末松了口气,藏在巧克力瀑布后面吃香蕉沾巧克力,一边心里还合计着怎么不被周云宁揍,还能泼傅言之一身酒。就算周云宁不揍他,傅言之也会收拾他的吧,坏心思都快写脸上了。“我在想咱们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周末说,“比如我把这个巧克力瀑布推倒,劈头盖脸砸老傅一身,这样比简简单单泼了一身酒更具侮辱性吧。”【你明明可以嘎个痛快,却偏偏想了一种千刀万剐的死法。】周末不说话了,又往嘴里塞了一块小蛋糕,腮帮子被高高撑起一块,鼓鼓囊囊地像个仓鼠,从一旁的侍应生盘子里拿起一杯香槟。算了,伸头是一棒子,缩头也是一棒子,左右都得当大冤种了,那就麻利些,长痛不如短痛。思及此,他一个箭步就冲了出来。傅言之这边已经谈到下个季度主要负责的项目了,就见眼前一道白影窜出来,还没等他反应,就感觉一块塑料布将他兜头罩住。有!有刺客!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正准备反抗,就觉得脸上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击打了一下,随后那塑料布就被人拽下来了,只有一些细小的水珠顺着惯性甩到他脸上。随后,便看见周末飞速逃离现场的身影,一边撤退一边嘴上还说着对不起,还能做到一边鞠躬。有的时候傅言之不得不佩服周末,像个出栏的野猪一样在全是宾客餐台的场地里横冲直撞,还能做到什么东西都没有被撞倒,这项绝技只有周末能做到了……不对!他为什么要用塑料布蒙我!周云宁站在一旁,手僵硬地端着酒杯,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刚才……谁冲过去了?”“你弟弟。”“嗯。”周云宁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是给他联系一个医生吧。”“他们肯定会以为我是个傻逼!”周末冲到一个角落里咬牙切齿:“谁闲着没事干那种事情啊!”【不是傻逼,是智障。】周末:“……”我真的要闹了!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自己的领结摘下来心不在焉地揪着,思绪满天飞,又招招手把侍应生叫过来问他可不可以帮忙拿几个蛋挞。亲眼看见周末吃干净半个餐台的侍应生:“几个,四个是吗?”“八个。”周末比了个“八”的手势,他拍拍自己的肚子,这里的东西都光看着还挺多,实际上那么大的盘子上就那么一口。“你胃口真好。”“嗯?”周末一扭头,发现身边来了一位红西装的骚包男,领带还特别大胆地用了豹纹款,白皮鞋像镜子一样反光。“鄙人姓徐。”骚包男像模像样地伸出手来,“星冉科技少东家,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周末。”“啊!”徐乐然恍然:“就是周家那个刺儿头二少爷。”周末:“我谢谢你说我是刺儿头啊。”侍应生把蛋挞端过来了,放在周末面前。周末倒也大方,给侍应生和徐乐然一人发了一个,随后自己抱着六个蛋挞大快朵颐。周家这个西点厨子手艺真的没话说,周末两口一个蛋挞吃得可香,吃得快但是却没什么声音,吃相也很赏心悦目,一只手拿着蛋挞另一只手还用纸巾接着渣滓。徐乐然看他这样子,忍不住咬一口自己手上的蛋挞,这不就是普通蛋挞味吗?“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吗?”周末擦擦自己的手指问。“像这种糖油混合物,还是少吃点比较好。”“挑食啊。”周末拿着刀叉,将徐乐然咬掉的那块给切下去,他切得很整齐,顺着徐乐然的牙印切下来小小一圈,圆圆的蛋挞出现了一个半圆的缺口。他竟然也不嫌弃,插起切好的蛋挞送进自己口中。“有钱人也不能这么浪费啊,这人要是真到了饿的时候,什么都能吃了。”周末之前的皮肤有一些泛黄,头发也有些干枯,那是年少时期缺衣少食,营养不良再加上天天打工风吹日晒烟熏火燎得,一天到晚小脸黢黑,衣服下面的皮肤却是雪白雪白的。原主和周末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某一些特征也是如出一辙,但原主却是自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基本没晒过什么太阳,皮肤白皙透亮,坐在沙发上一束光打过来白得都快曝光了。就这么一个雪做似的人,白嫩嫩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历经沧桑的表情,好像被生活的重锤敲打了无数遍的社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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