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越猝然抬起头:“你——”书中说过,宇文越生在冷宫,自幼在衣食上并不富足,对饮食也无太大偏好。能称得上特殊的,只有某年生辰时,他母妃托人带来材料,给他做的一道梅花酥,一碗长寿面。宇文越注视着谢让,眸光一点一点沉下来。这回,又要用这种事来讨好他的了吗?连他的母妃也敢利用?……谁给他的胆子。谢让自然注意到了对方情绪变化,他原本想拍一拍宇文越肩膀的手僵在半空,正想收回来,就被少年一把攥住了。滚烫的热意自对方掌心传来,烫得谢让瑟缩一下。少年天子勾起唇角,看向谢让的视线却并无任何笑意:“看来,太傅的确是真心实意,想为了朕好。”他手中轻巧施力,将人拽到身旁坐下。两人间的距离瞬间隔得极近,宇文越对上那双有些仓皇的眼,含着笑意缓缓道:“不过,朕今日病情复发,身体不适,吃不下东西。”“……该怎么办呢,太傅?”谢让颈后莫名一热,明白他想做什么了。第6章太医的确说过,宇文越的信香过于浓烈,需要谢让时时在旁安抚。他也说过,这信香失控会导致宇文越情绪波动,躁动不安。宇文越今天态度极为反常,除了是因为在他身上闻到其他乾君的味道,受到了刺激之外,还极有可能是因为先前的标记失效。所谓标记,其实就是乾君将自己的信香注入坤君体内,使得双方信香融合。这种融合后的味道,于双方皆有安抚作用,能够平复双方因繁衍本能而产生的周期性情动。以咬破腺体形成的标记,时效是不长的。何况谢让这身体根本不算被标记成功。迟早要让这小崽子再咬一回,甚至许多回,谢让心中早有准备。但真当对方提出来时,他心中仍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胆怯。不是怕疼,也不是怕受伤,而是一种仿佛本能一般、连他都说不清缘由的惧怕。谢让垂下眼,一时没有回答。宇文越眼底笑意冰冷。他猜得没错,此人果然还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帝师。只会用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来骗取他的信任,轮到自己利益受损时,才会露出真面目。他松了手,正要让人滚出去,却森*晚*整*理听谢让忽然道:“你来吧。”宇文越:“……”青年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安,但仍在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如果……真是因为标记没了,你再咬我一次就是……没关系。”他说着,主动解开了领口的盘扣。厚重的外袍顺着肩膀滑落,露出里面浅青的衣衫,与纤细修长的脖颈。谢让今日没有穿官服,比起繁复厚重的官服,简单素雅的常服更能衬出他温润的气质。青年睫羽微颤,甚至用空闲的手将脑后发丝拢到一侧,缓缓转过身去。“你咬吧……轻点就行。”他微低下头,纤细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那姿态犹如献祭一般,看得宇文越喉头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以为这样做……这样做,就能取得他的信任了?宇文越心绪动荡,垂在身侧的手指却不自觉动了动,似乎想要伸出手去。但在下一刻,他思绪骤然清醒,站起身来。谢让回过头:“你……”少年呼吸急促,冷声道:“滚出去。”谢让:“可你……”“别让朕再说第二遍。”宇文越闭上眼,声音似在极力压制着什么,“滚!”谢让抬眼望向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朝外走去。暖阁内只剩下宇文越一人,他咬着牙,略微颤抖的手拿起桌上早已冷透的茶水,猛地灌了一大口。急促的呼吸缓缓平复,宇文越回到榻上,视线向下看去。量身剪裁的天子常服下摆宽大,衣料堆叠,仍能看出些许异样的轮廓。.余下几日,倒是风平浪静。几天后,谢让挑选了几名内阁学士进宫,为小皇帝讲学。至于为何要过几日,因为这几人都在不久前跟着礼部尚书去丞相府进言,被原主打了板子,告了病假。虽说原主权倾朝野,掌控着绝对的话语权,可朝廷之上仍有派系。以礼部尚书为首的这一派,大多是性情固执、迂腐清高的读书人,他们对原主不满,对皇权却是绝对拥护。于治国而言,这些人不一定有多大用处,但用来教小皇帝读书应当不成问题。只是那几名学士不知谢让的目的,还当是帝师终于要对他们动手。其中好几个,出门前甚至连遗言都留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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