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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离御书房不远,宇文越抱着谢让回了御书房,又命人召来太医。七八名太医挤满了御书房的内室,青年躺在小榻上,面色苍白如纸。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但眉宇依旧紧紧蹙着,呼吸急而短促,显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尚未完全陷入昏迷。他仍处于痛苦之中。宇文越阴沉着脸守在一旁。众太医给谢让仔细把了脉,又掰开眼皮、唇齿,该查的地方查了个遍。可越查越是面色凝重,一个个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交头接耳好一会儿,也没给出个答复。宇文越恼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最后站出来说话的,还是冯太医。冯太医现为太医院之首,原先还只是一名普通御医时,曾去冷宫给宇文越的母妃看过病。宇文越脸色稍缓,问:“他这是怎么了?”冯太医:“回陛下,谢大人他……身体一切如常啊。”“一切如常?”一切如常会疼成这样?“是,谢大人脉象并无任何异常,这疼……应当不是躯体上的毛病。”冯太医道。“你的意思是,他这是心病?”冯太医点点头。宇文越重新看向小榻上的人。帝师把持朝政多年,又是万人之上的丞相,何曾听说他有过什么心病。……他能有什么心病?“不过……”冯太医看了眼榻上的人,欲言又止。看出他似有顾虑,宇文越挥退左右,将人单独留了下来。少年弯腰将仍跪在地上的老太医扶起来,道:“冯太医想说什么,尽管直说。”“是,陛下。”冯太医道,“前些年谢大人有回偶感风寒,老臣曾替大人诊过脉。那时虽在病中,仍能看出谢大人身体底子不差,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可现在……”他又往榻上看了一眼,重重叹气:“可现在,谢大人脉象却不知为何变得虚弱至极,气血皆亏,这……这简直……”“——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啊!”.太医最终也没查出谢让头疼及晕厥的原因,只得给他扎了几针止疼,又开了几副安神舒缓的汤药。宫人下去熬药,宇文越在榻前坐下。摆在御书房的这张小榻不宽,青年身体蜷缩着,躺下竟还留了些空余。原本摆在小榻上的矮几被挪到了一边,以往宇文越在外间读书时,青年便坐在这里批阅奏折。宇文越的视线落到那矮几上。桌面还没来得及收拾,上面散乱地堆放着十余封奏折。以前的谢让从不让他参与朝政,朝中无论大小事务,都是他亲自处理。要是搁往常,这些东西谢让碰都不会让他碰一下,更别说这样大咧咧的放在他眼皮子底下。宇文越面沉如水,随手取过一封奏折,翻开。一页宣纸从奏折中滑落出来。宇文越捡起宣纸,看清上面的字迹后,却是一愣。他又拿起几封奏折,一封一封挨个看过去。不出所料,每封奏折当中,都夹着这么一页宣纸。各地财政的例行汇报,黄河治理及水利修缮的经费,来年春耕事宜,税收调整……奏折是从全国各地送来,涵盖的内容丰富,需要决策之事也极多。可谢让都处理得很好。不仅对大臣所奏之事做出了答复和应对,还在那宣纸之上,详尽解释了为何要这样处理,下次遇到类似的情形,又该怎么做。每一页宣纸上,都是长篇大论,言之有物。宇文越凝神看了许久,又偏过头去,看向躺在榻上的人。扎过针后,青年明显平静了许多,总算是睡着了。可那张脸上依旧半分血色也无,眉心无意识拧着,呼吸放得很浅。这些东西,是谢让写给他的。谢让不喜欢殿阁学士讲学时那照本宣科的风格,便以实际为例,将为君之道融入这每一封奏折的处理当中。他……是想将这些教给他?是时隔五年,此人终于良心发现,决定好好履行一番自己帝师的指责。还是说……宇文越收回目光,轻轻按了按眉心。.谢让醒来时,全身都是酸软的。中午那可怕的头疼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浑身筋骨却仿佛被碾碎再重新拼起来似的,连指尖都提不起力气。他转了转勉强还能动的脖颈和眼睛,看清了搬着把椅子坐在床边的少年。“你怎么还没去上课?”谢让开口,嗓音哑森*晚*整*理得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少年放下奏折,面无表情:“已经是深夜了,太傅。”谢让一怔,又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天色果真已经暗下来。此处是乾清宫,宇文越身上只穿了件里衣,散落的长发微微濡湿,显然已经沐浴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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