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当年家破人亡留下的创伤,谢让虽然没有记忆,但他潜意识里,对血脉亲缘有着强烈的渴望。所以,他心中长久的留有不安全感,希望与人维系亲近关系,希望拥有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世上,与他血脉相连的人已经不存在了,但如果能孕育后代……“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去想办法。”宇文越连忙道,“冯太医不是说过吗,中庸并非不能生育。上回……多半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再想想办法。”“你别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你如果愿意,我自然也是想的。我只是……”谢让一言不发,宇文越那边口风已经变了好几个来回。他轻轻笑了下,打断道:“行了,怎么还没完没了,我何时说过我愿意了?”宇文越哑然。少年顿时变得垂头丧气,他俯下身来,把谢让搂进怀里,闷声道:“反正,你就算想要,也只能和我。我什么都满足你,你不能去找别人。”谢让简直拿他没办法。他无声叹了口气,揉了把对方毛绒绒的脑袋,正想说什么,却听马车外有声音响起。“陛下,前方似乎有几条岔路,可要派人先去探一探?”他们仍不清楚那神医的具体住所,只在附近的村落打听到,对方是住在这山中。这附近的山岭连绵不绝,宇文越原本是想在山脚住下,派人进山把人找到之后,再行求医。可谢让坚持要直接进山。如今天色将暗,在山中迷路可不是小事,宇文越正想命人先行探路,却见谢让摇了摇头。他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思索片刻,道:“走右边那条路。”第58章车队沿着山路又走了小半个时辰, 终于到了一处山谷之中。谷底马车不便通行,宇文越便扶着谢让步行进入。谷底树林茂密,一条溪流贯穿其间。往里行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二人才总算遇见了人。溪水边, 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蹲在那里, 正在洗衣服。听见脚步声, 少年抬起头来。听闻那大夫隐居多年,宇文越担心他们人太多会吓到人家, 一早便命侍卫退至远处戒备。他扶着谢让走到溪水边,正要开口, 少年忽然惊呼一声,转头就跑。宇文越:“……”谢让:“……”宇文越难以置信地转头看谢让:“朕长得很吓人吗?”谢让配合认真打量他几眼, 煞有其事:“多半是陛下气质非凡, 令人望而生畏吧。”“……”宇文越嘟囔, “听着不像在夸我。”谢让一笑, 不说话了。见到了少年, 证明他们没有找错路。二人沿着少年逃离的方向往前又走了一段距离, 小路尽头,有一座木屋。屋前晒着不少草药,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房门开着,少年正将一名老者往屋外啦。“师父——我真没乱说, 您快出来看看呀!”少年慌慌张张喊着, 刚走出门,瞧见宇文越和谢让已经跟上来, 又吓得躲到那老者身后。“慌什么, 青天白日的,见鬼了不成。”老者年过半百, 说话却中气十足。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怀中摸出一副琉璃镜片,往脸上戴:“又不是第一次见来求医的人,有什么可——”他带上琉璃镜片,看清了站在屋前那两人,话音戛然而止。“你……你……”老者望向谢让,愕然,“你不是死了吗?”.木屋内,少年给二人端来茶水,视线还止不住朝谢让打量。宇文越从方才听了老者那句话之后,神情便一直沉着,忍不住开口想问,又被谢让打断:“葛大夫,我们此番前来,是为求医。”老者还在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听言恍然回神:“我自然知道你是求医,不求医,你又来我这穷乡僻壤做什么?”“……是为这少年人而来吧?”他指的是宇文越。谢让今早刚让宇文越做过一次临时标记,此刻标记尚未散去,乾君信香也应当控制得很好。但老者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谢让点点头:“还望葛大夫替他看看。”葛大夫没说什么,从桌上的药箱内取出腕枕:“过来吧。”宇文越看了眼端坐前方的老者,还想再说什么,又忍住了。他走到老者面前坐下,伸出手,任由对方把脉。葛大夫敛眸听了一会儿,收回手去。谢让忙问:“如何,能治吗?”老者却是反问:“为何要治?”“这……”“他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病啊,不过是信香过于浓烈,易感期过于频繁。”老者捋着胡须,悠悠道,“寻个信香契合之人,弄个完全标记,易感期来时该怎么就怎么,不就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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