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外出办事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两个鼻青脸肿的人,当然要数顾司明最严重的,谢记生也就脸上有些抓伤,顾司明是完全看不出一个人样了……被医治之后又被送去戒律处挨了鞭子,这下两人算是彻底老实了,只是明面上看着不爽不能动手,吵架还是可以的,俞云劝了几次没用也就随着他们去了,好在谢记生的山头高,怎么喊下面的人都听不见,山上除了他俩也没别人冷清得很,随他们怎么吵去,只要别又打起来就行。两人一来二去的吵了几回,都骂到对方痛处的时候也是要打起来,但是因为禁制在的原因碰不到对方,最后觉得没趣便也不吵了,反正谢记生的寝殿大得很,他住东头,自己就住西头,他在外面,自己就在房子里面,除了每一个月的修习考核,他们几乎见不到对方。今日又是考核的日子,谢记生坐在廊檐下,泯着茶,顾司明在烈日下心中编排着谢记生人模狗样,只是突然觉得脚踝一痛,睁开了双眼……因为还没到春天,床上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子,床头还挂着一个莲花型的香炉,里面正往下飘着袅袅白烟,周围的味道很熟悉,是谢记生身上的味道。“既然醒了,就从我这离开。”声音也很像谢记生,顾司明这样想着,撑起身子朝远处看去,只见谢记生早就换掉了在收徒典礼上穿的衣服,裹上了厚厚的一件披风,房内的温度很高,却也不闷,就这样还要穿这么多?谢记生见他不说话,抬眼看去,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顾司明掀开被子就想起身,谁知道屁股起来了腿还在床上,一个不稳半个人挂在了床边“怎么回事?”他惊呼,自己居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腿了,该不会是断了吧?!艰难的爬回床上,掀开盖住腿的被子,自己的腿还在,伸手用力的在膝盖上捶了几下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越发慌张。这时,谢记生淡淡的开口道“中了蛇毒,还没祛干净,我已经叫了俞云山上的人,他们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你可以跟他们走了。”听谢记生这么说,顾司明这才转头朝外面看去,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明明自己晕倒之前还是下午,睡了一觉竟然直接到晚上了。门口的两名弟子听到谢记生叫了他们,便推门进来,只见那些弟子也裹着厚厚的衣服,大门一开,刺骨的寒风就涌了进来,房间里的热气一下子褪去了不少,顾司明下意识的回想起在苍祈山的时候,倒是没有那时候冷,但还是有些受不住,只好拉紧了被子。眼看着那些弟子冲谢记生行完礼朝自己走来,他突然拉住整个人躺平,拉住床板,大声道“我不走!我现在还是个病号,我的腿万一被这寒风一吹,吹废了呢!不行不能走!”那两名弟子听他这么一叫喊有些犯难,谢记生颇有些不耐烦,怒道“把他扯下来带走,被子也送你们,裹起来别让他透气!”两名弟子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珠,这不是想把他憋死吗?虽然这么想但不敢说出口,先后上前去扯顾司明,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床都移了几分,人还牢牢的扒在床上。两名弟子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是在为对放打气,转身对谢记生说道“宗主说了,若是师弟真不想离开,就暂时在副宗主这里住下,等他的腿能自己行走了再让他回来。”“什么?”谢记生猛地抬眸,那两个弟子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去,贴心的关上了大门,他手中的名贵茶叶瞬间不香了……见到那两名弟子离开,顾司明立马松了一口气,但是感受到谢记生能够戳死他的目光又忍不住紧张起来,他撑起自己的身子,说道“师尊……”“住嘴!谁是你师尊!”谢记生不耐烦的打断他,起身拿走了挂在床头的香炉球,转身离去。顾司明看着被重重关上的大门,伸手摸到胸前别着的杏叶,小声嘀咕道“你都给我别上了,还不是我师尊?”他摘下别针放在手中小心把玩,上辈子还从没摸到过这杏叶别针,此时看来确实精致,他有些爱不释手的观察着,只是在翻到别针背面的时候整张脸跨了下来。两片杏叶的背后分别刻着云青百嘉和顾司明这两个名字,没有谢记生的名字,就算是他将这个别针给自己带上也不是师徒关系……登仙宗的收徒只有在别针背后刻上师父和徒弟的名字才算是真正的师徒,否则不管是谁替谁戴上的别针都是没有用的。上辈子别针没带,茶也没敬,还领了鞭子,这辈子好不容易让他给自己戴上了,名字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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