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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絮白牵着他回家,身影清瘦,穿着件质地柔软的T恤,有温润的少年气。……裴陌不记得他说过些什么了。他们有短暂的和平共处,在知道婚约以后,裴陌对温絮白的敌意滋生疯长,早淹没那些无意义的过往。裴陌猜测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他看着那道影子,那分明是很笔挺、很温润清和,潇洒利落的气质。少年的温絮白,本该一点点长成这样一个人的。是什么让温絮白变得寡淡无趣,变得说句话做件事都要小心翼翼,生怕给人添麻烦,谨慎讷然得叫人心烦?温絮白的第一个电话没打通,为什么就转了语音留言,为什么不继续给他打?温絮白病得这么重,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裴陌盯着手机屏幕,反复上翻,查看寥寥的通话记录。到底是什么人,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把少年时的温絮白,变成了临死的那个样子?第3章葬礼在天色将晚时结束。裴陌离开时,并没再回头看那方墓——他甚至走得很急,行色匆匆,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立即去做。重要到顾不上让这场葬礼有个体面的尾声,没时间多留哪怕几分钟,和温絮白道声别。这并不奇怪,毕竟裴陌一直都是这样,在那个家里也是。工作结束,他就回家,第二天一早就出门。哪怕在楼梯上遇到温絮白,也只是加快脚步擦肩而过,如同路过一团空气。这同样也非常正常,并不难以理解。裴陌心比天高,也有与之相配的资质手腕。他一手创办起与家族分立的裴氏,这些年业务拓展广泛,资产滚雪球地翻番增长,股价常年居高不下。要是庄忱分到这种创业类型的角色,也难免要被没完没了的会议、谈判、公司事务填满,忙得早出晚归,走路带风。“但他……是去盯着那些工人做事。”系统有些犹豫,给庄忱汇报:“宿主,裴陌每天都去,已经这样七天了。”从温絮白死的那一天起,一直到现在。连续七天,裴陌每天都雇人去清理一个洗手间,每次亲自从头盯到尾。温絮白流出的血,其实在第一天就已经被打扫干净,剩下的那六天,连工人都不知道自己在清理什么。洗手间的瓷砖已经干净得能反光,地面和天花板也是。再这么下去,那个绝望的全自动马桶看起来也快了。庄忱:“……”那确实是不能算是“非常正常”。也可能……是裴陌的洁癖,和常人比起来,稍微有那么一点严重。可能裴陌怕鬼,或者怕血,洗手间不干净到反光就睡不着觉。“好的,宿主。”系统认真学习,记下这个推论,“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庄忱正在勤奋地飘:“跟裴陌去他的家。”他还不太熟练,好不容易掌握了怎么飘不兜风,带着系统从车窗挤进去,坐进那辆昂贵的漆黑保时捷。这是裴陌的车,裴陌用第一笔公司盈利买的,一直开到现在。对属于自己的东西,裴陌有种强烈的独占欲和领地意识,不允许别人碰——倘若里面纡尊降贵地勉强装了个温絮白,多半是因为温絮白深夜突然发病,必须立刻去医院。跑车的内部空间不算宽敞,庄忱和系统一起挤在后座,旁边放着滴滴作响的剧情崩坏监测仪。他还是第一次做鬼,身体轻盈得十分不习惯,还要抱着膝盖,防止从车窗灌进来的风把他的腿吹走。“发病的时候,我一般都躺在这。”庄忱给系统介绍,“这么躺着舒服,还不容易被血呛到。”再障性贫血的患者,流鼻血是家常便饭,要是一直停不下来,就必须要去医院处理。温絮白会随身携带大块毛巾,他独自生活时,几乎不必打扰旁人,就连他惯穿的白衬衫,都很少会染上血迹。他尽力保持干净整洁,不让血弄脏其他人的物品……但这病严重起来,不会给他太多自主的机会。温絮白在十二岁时得了这个病,在那之前,他是学校攀岩社的社长,也很擅长跆拳道和网球。十二岁的温絮白有很多愿望,包括登山、远足和雨林徒步。后来这些愿望在一场漫长的病里消散,他最想做到的,变成不给身边的人添麻烦。很可惜,就连这一件事,他也做得不算十分好。庄忱看了看崭新的脚踏垫,就在几个月前,温絮白深夜被送去医院,还咳得上面全是血。……这样一想,裴陌还真是很惨。明明有这么严重的洁癖,一个洗手间都要清理一星期,却不得不忍耐温絮白的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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