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桑宁回了一趟家,把徐绘的画带给母亲。桑宁的母亲是业内知名前辈,最近认为徐绘是值得投资的后辈,通过桑宁买了一幅他的画。桑宁是开车回的家,他单手提着画框,将画框交给等在门口的母亲,男人衬衫下的手腕上绑了几圈纱布。桑母却没接这幅画,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桑宁的手腕,眼圈泛红:“小宁,你是不是又……”又犯病了。桑宁:“没有,就是不小心砸伤了而已,我帮您把画送进去吧。”桑母看着他的背影。桑宁已经很久没有犯过病了,他从小就有强迫症,桑母一开始不知道。直到有一次,桑宁因为想画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桑母已经忘了,但她还记得当时因为时间太晚,桑宁又在发烧,因此她强硬地将桑宁锁回了房间。当第二天她去看桑宁的时候,桑宁的手腕已经被抠烂了。他们去看医生,医生说这是强迫症的一种,伤害自己的手腕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桑宁和寻常人不一样,寻常画家就算想画某个东西,见过一次,凭借自己的印象画出来也就算了,但桑宁的强迫症让他想完美地还原这样东西。就必须要亲眼见到实物。后来,桑母再也不敢阻挠他。好在桑宁很少遇到什么能够让他这般想画的东西,他甚至一度放弃了画画进入大学,但现在,他的这个毛病又出现了。桑宁将画放到母亲的画室里,画室被母亲整理的一尘不染,各种颜料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好。桑母试探性地问:“小宁,你是不是遇到了想画的东西?”桑宁说:“没有的事,您别多想了。”他不打算告诉母亲具体的事,关于明日,他也只是想去看一看,也许看到了,就不想画了。换一种时下流行的说法,这叫“拔草”。桑宁想靠自己戒掉这种毛病。*申城郊区的某处小区里。房间里亮着灯。谢无宴正在整理房间,将带来的书一本本放好。这些书的种类很杂,大多数是外文原版,厚重的像一块块砖头。他并不在自己原先市中心的那幢高级公寓里,他新搬了家,换了套房子。这里的房子和之前那套大平层完全不能比,同谢无宴的身价也格格不入,他带来的东西多是高奢,多来几件甚至能直接买下这套房。谢无宴不喜欢外人来自己的房间,哪怕是来帮忙清洁也不行,因此从搬家到整理,全都是他一个人亲力亲为。整个房间只有他自己进来过,只有他自己的气息,他忍受不了其他人。这就是晋江攻的洁癖。男人整理到一半,留意到放在一边的电话响了,他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走到阳台边上,接起电话。窗口大开着,郊区的夜景不如市区那般繁华,只能看到零星灯光,但谢无宴却觉得心很平静。电话那头传来谢老爷子的声音:“怎么搬家了,原来那边住的不舒服?”谢无宴:“嗯,有点。”谢老爷子调侃般地问:“那现在搬的就舒服了?”谢无宴说:“您还有别的事吗?”谢老爷子“啧”了一声,看不惯这狗德行,拆他的台:“臭小子,我都知道了。”何晓慧都告诉他了,他那个素来冷漠,从来不管闲事的孙子居然谎称顺路,就为了在下雨天送一个人。这对谢家来说简直是石破惊天的事,谢老爷子都忍不住特意打电话来打探消息。谢无宴脸色不变,他接着说:“没事的话,我就挂了。”谢老爷子继续试探了几句,都被谢无宴用沉默以对,几轮之后,他挂断了电话。谢无宴侧过头,去看隔壁无人的阳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男人有些微地出神。面前的落地窗倒映出他俊美的侧脸,同时也模糊地映出他身后的那只鱼缸。鱼缸很大,蓝紫色的珊瑚在角落顺着水流摇摆,一条半月斗鱼在里面悠闲地摇着尾巴。那是他搬过来后新养的鱼。*申大附近。林砚独自一人走在夜风中,舒服地眯起眼睛。他的左手捧了一杯霸王茶姬,正在沿路的一家网红料理店面前排队。青年穿的很简单,跟之前一样的绿色T恤,这种明亮的颜色衬的他更为白皙,看起来就像大学校草出街,青春靓丽,回头率非常高。明天他要耗费巨大的体力,今天当然要来吃一顿夜宵。林砚刷到这家店最近好评颇多,又在家附近,干脆就选择避开晚高峰过来,但没想到,晚上九点多还得排队。不过队伍不长,很快就轮到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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